一语惊醒梦中人,陈苹苹四下看看,终于后知后觉开始紧张。翻了半天|衣服兜,带着哭腔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昨天全都交了房租押金。”
想想她们还有一笔应收账款,赵亦说:“今天的工资呢?什么时候结算?”陈苹苹哭腔更重:“我们不是提前走了么,今天恐怕会白干……”
赵亦和陈苹苹沉默相对,最后她掏出电话,翻出了程小雅的号码。
远程求助热线尚未打通,门被礼貌地叩响。陈苹苹打开门,门外长身玉立,站着一位朝露般清爽的少年。
少年捧了一束香水百合,目光定格在赵亦受伤的那只手,小声地道歉:“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失误……”
赵亦恍然,这是踩了她手的那个人。原来是他。这孩子她倒十分熟悉,参演了好几部她投资的项目,吸粉能力惊人,在她重点栽培名单之列。
懂得尊重最底层的群众演员,不错,值得栽培。
“接受你的道歉。花就不用了,我花粉过敏。”
赵亦简单明了想要将他打发,少年愣在门口,他长这么大,从未在异性面前遭受如此冷遇。陈苹苹不可思议地瞪了赵亦一眼,觉得这丫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