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来但凡耳朵和轻功不错的人,这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去,难道我今日是要被人杀人灭口了吗?
拽了拽袖子干笑:“那是啊,我可是色艺双绝,不仅会哼哼,还会咕咕叽叽呢。”慕止忽的笑了出来,我一时间色迷心窍竟忘记了情形小声嘀咕:“你别老这样望着我笑,怪撩人的。”
慕止抿了唇不语,这回到是不撩人了,该死得性感得一塌糊涂,我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色即色空,只使劲板着脸皱眉看他。他到是没有察觉什么道:“喜欢我这皮囊的人不少,你倒是很直接。”
呵呵,怎么从没人提起过这慕止也是个不要脸皮的。
我见慕止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估摸着是可以走了,正准备拱手作揖告辞。他一把扯过我袖子道:“一处赏月?”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拒绝,却是比不过他一脸男色惑人的模样,挣扎了三秒便痴痴呆呆跟着他走了。
其实赏月是有讲究的,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月黑风高不合适,地利荒山野岭没情调,人和刚偷看人家幽会还有什么人和。总结起来就这个月赏得让我很忧伤。
慕止却是一点没被我怨念影响,简直是兴致盎然干劲十足,一副就差对酒做诗的模样。说起来诗,我想起来那日花灯的事正想开口问问他,他先指了远处道:“你看。”
我抬眸,云山之间雾气缭绕,山影模糊而磅礴,半分天空与山线相连,星光缀在顶端显得悠远而宁静,慕止一身墨色袍子立于我眼前,顶天立地又了然一身。
心里无端多了几分落寞,我轻声道:“夜里凉,回去吧。”他回头看我,一双眸子幽深似寒潭地落在我脸颊上,认真得像是在描摹丹青。我有些不大自在的自顾自转身:“这山上的月色美虽美,太寂寞了些,我这人就爱潇洒,下回还是游船赏月吧。”
慕止低声:“下回?”我一怔不知如何回答,他见我呆愣微挑了眉:“星澜你既是喜欢同我游湖赏月么?”
我脸红了半边,心里把三从四德默背了好几次,又告诫自己这可不是随便可以勾引的小郎君,这是吃人的大狼狗,支支吾吾:“咳咳,我么欢喜欢喜,那个该回厢房了,困得紧。”
慕止不在答话,两人静默得走回厢房,我脑袋一热差点就想问问他留宿在何处。又想即已经是有了未婚夫婿的人,男女之防还是要看得重了些,只吩咐予卿送小心送他,便回房睡觉了。
之后那几日,我与慕止倒是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是一天总能瞧上他一两回。听佛经能瞧着他同法师论道,吃斋饭能瞧着他吃茶,和许粥粥偷听云寺主持弹琴能瞧着他同人对弈。
这缘分这个事很是奇怪,从前我不知晓他,一次也没见到过他。自打和他相识,处处能瞧着他。他生得好看,我每天瞧着也很是养眼,想来这云寺就不过巴掌大,瞧着也是常事。
☆、第十二章
九九说自打我上山,我娘便日日在我爹哭,哭得我爹很是惆怅,抵不过被我气的事,咬牙让我多住了几日。正遇着太后过寿,也就痛快地许我回府了。
我一面欢腾地收拾着东西,一面盘算着要去同许粥粥告个别,那慕止以前也是帮过我的,顺便也同他道个谢。
从后山出来,怀里抱着许多许粥粥给我果子,他那个娘到是奇怪的,总是不见人影。我啃着果子往慕止院子里走,刚进院子门便看着慕止同许粥粥她娘在吃茶的样子。
坏人姻缘不好,我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转身想着大不了回了渝阳再请那慕止长安楼吃上一顿。还没迈出脚,慕止声音凉凉的:“来了,又偷偷摸摸走?”
左右看了看,是了这个偷偷摸摸的人,他说得是我。我干笑着转身:“哪能啊,这不是已经有客嘛,怕扰了你们兴致。”
那道姑也转身望我,黛眉杏眼,未施粉黛肤色自白,抿着朱唇,眼角一点朱砂痣,楚楚可怜又尽是fēng_liú。
许粥粥他娘生得不错,不过我这会真是走也不走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慕止只把白瓷杯里添了一碗新茶淡淡:“过来”
我磨磨蹭蹭过去坐下,他将茶盏递到我面前,转身对道姑道:“我便不留夫人了,你且自己去。”
道姑起身福了福身子道:“季绾告辞”临走时眸子在我身上又走了几遍,袅袅而去。
我一口将面前地茶吃尽干笑:“我此番是来谢过公子上回灯会之事的相助。”
他白玉般手指拿着瓷杯,沉吟了几许:“灯会之事。”偏眸又看着我。
回想起那夜我揩油又勾引他,实在是不争气的脸红了干瘪瘪道:“我那几日其实是有些不大正常,又喝了些酒做得那些荒唐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雾气让我不大看得清他的神色,只看他放下茶盏悠悠道:“你说得话可还做数?”
脑海中浮现出我醉的迷迷糊糊扯着他袖子嚷嚷“自是为了勾引你。”怔住了结巴:“不不,不作数的。”
慕止扶了袖子,手上把玩着桃花扣道:“这样啊”
桃花扣的光直晃得我想自我了断,所以勾引什么的还是要弄清楚了对象才好下手。我跟屁股烧着了一般站起来义正言辞:“慕公子,改日我在长安楼摆一桌,专门道谢,今日已经不早了我得下山去了。”
没等他的下文便兔子般窜了出去,身后留着几声轻笑。
回去的车上我不由得长吁短叹,这一步错步步错,都在渝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