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子给提溜着扔开,但他好歹压制住了这份愤怒,很有涵养地先去开了小厅里的大灯,大灯明亮的光芒将柳箬和曹巍在一起的那种怪异的感觉驱赶走了后,他才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曹巍脸上画着浓妆,所以他看不出曹巍面色不好,不知道她在难受。
放下茶杯时,他便问道:“怎么了?”
他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深邃的眼眸里却带着温情和关怀,曹巍从柳箬的身上起身来坐好,精神恹恹,说:“没什么,你们玩吧,我上楼去找个房间睡觉。”
柳箬知道有些人痛经起来疼得要死要活,而曹巍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并没有太好,从她那有气无力的语气里就能感受出。
柳箬扶着她,说:“到床上去躺着更好,你要注意保暖,要是痛得厉害,吃点药也好,或者就去医院里看看。”
曹巍则说:“这又不是病,熬过去就好了嘛,不用吃药。”
柳箬问站在一边的楚未:“你对这里熟,可以让江辞安排一间没人的卧室给曹巍睡一下吗?”
柳箬在刚才和曹巍交换了互相的身份,柳箬说她是楚未的高中同学,曹巍则说她是被魏涟带来的,但她不是魏涟的女朋友,只是相亲对象而已,不过两家都希望两人能够成事,所以魏涟最近经常约她,曹巍已经随着他参加过不少次聚会和其他玩乐了。
魏涟已经二十九岁,曹巍才二十三四岁,其实曹巍并不需要急着结婚,但她家里念叨得厉害,而且似乎是很需要巴结好魏涟,所以曹巍就不得不跟着魏涟了,要说是他女友又不是,是一般朋友显然也不是,身份很是尴尬。
魏涟则是脑子里缺根弦,把曹巍当妹妹一般地带着,让她跟着自己,但他自己却玩自己的,在曹巍面前和别的女人调情也是常事,这一日便是带着曹巍来了江辞家,随即,他人就不见了,让曹巍自给自足。
其他的女孩子们都是走露肩露背露大腿的性感路线,曹巍一人走洛丽塔风,一看就不是一个圈子,曹巍和她们一下子就泾渭分明,难以搭话,好在曹巍看到柳箬穿着很随性,想来是个好接触的人,她才上前来搭话了。
而柳箬和她多说一阵后,就发现这个姑娘实则是个没有什么警惕性的马大哈,什么话都说,百无禁忌。
曹巍认识楚未,但楚未却不认识曹巍,也许之前魏涟带着曹巍对他介绍过,但他没有上心,所以对她完全没有印象,此时听柳箬叫她“曹巍”,他才想起来之前程姐说拿给柳箬的卫生棉就是从她那里拿的,所以他猜测曹巍估计是来姨妈肚子痛。
楚未虽然颇具绅士风度地说带曹巍去后楼里的客房里睡觉就好,但心里却想,这个曹巍是谁带来的,为什么她男人不管她,要柳箬在她身边照顾她,再说,柳箬自己本来就来姨妈了不舒服呢。
总算将曹巍安顿在了一间客房里,柳箬让她躺着,又为她拉上被子为她盖好,说:“先躺会儿吧,我去给你熬点红糖姜汤来,你即使不喜欢喝,也多少喝点。”
曹巍小声说:“谢谢你了。”
柳箬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先躺着吧,要我关灯吗?”
曹巍摇头:“不关灯,我不喜欢太黑。”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就来。”柳箬说着,就站起了身,往房门外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她几次。
楚未是个大男人,自是不好进女孩子睡觉的卧房,便站在门外等柳箬,柳箬出来后,他就说:“你没事吗?”
柳箬拉上了房门,道:“我没什么事,我去给她准备点红糖姜汤。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他家厨房可以随意用吗?”
楚未搂着她的肩膀,“我让厨房为她煮就好了,你就不要去忙了。”
柳箬说:“我反正也没事做,还不如去厨房。”
楚未道:“怎么会没事做,休息也好嘛。”
柳箬斜睨了他一眼,说:“那去看江辞他们赌牌脱衣服?还是在前面那栋楼的楼上去听人床脚?”
楚未叹道:“的确不该听他们乱起哄带你来。”
柳箬淡淡哼了一声,不应他。
楚未自己曾到厨房煮过咖啡,所以对江辞家的厨房还颇熟悉,有两个厨娘在按照客人的吩咐做些吃的,楚未是这里的常客,厨娘也认识他,而且对他很热情,看他到厨房,其中一人就笑着问道:“楚先生是要咖啡吗?”
楚未笑着说:“不是。”
柳箬在他的身后现身,说:“不知道这里有生姜和红糖吗,我想煮点红糖姜水。”
楚未很客气地对厨娘说:“麻烦你们了,有没有呢?”
一个厨娘说:“生姜倒是有,但是没有红糖,因为江少不吃红糖。”
柳箬只得再问:“那有可可粉吗?”
另一个厨娘便说:“可可粉是有的。”
于是柳箬去煮了两杯热可可,自己喝了一杯,把另一杯端去给曹巍。
楚未帮她端杯子,无不吃醋地说:“你对一个陌生女人也比对我好。”
柳箬说:“你要我怎么对你好呢,我没发现你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啊。”
楚未笑着说:“来,你亲我一下嘛。”
柳箬好笑地将脸转开了,绝不应他。
她知道他惯会得寸进尺,所以以不动应万变才是可行之道。
柳箬将可可端进房间给躺在床上的曹巍,楚未便站在门外等,颇有耐心。
曹巍一边喝热可可,一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