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娘会怕那个?!
“受累您解一下绳子呗。”说着安禾朝自己后背的方向努努嘴。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探身过去给安禾松了绑。
也不管饭菜是热还是凉了,为了保持体力,安禾捧起饭盒大口吃起来。
“倒是不挑食……”一旁的男人“轻嗤”了一声,眼神却蓦地定格在安禾埋在饭盒里的容颜之上。
“一路上也没来得及看……哟……”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下巴:“地地道道的正妞儿啊。”
安禾只管闷头扒饭,也不去理他。
“干什么呢?!”在门口观望的另一个男人见状走进来。
“我说……”先头的男人冲后进来的男人挤挤眼睛:“既然人都给绑来了……这花目柳眉国色天香的……这么放任着是不是太可惜了?”说着身子竟然又朝安禾那里探了几分。
王*八*蛋……安禾在内心里啐了一口,脑海里却盘算着自己吃饱后要不要把眼前这两个解决了然后趁机逃出去。
“想什么呢你!”后进来的那个男人很大力地挥了心思不正那人一巴掌:“敢碰他的人,你不想活了?!”
“x!”男子骂了一句:“他连命都快没了,哪还有工夫管这娘们儿!”
安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谁?谁命没了?!
第一反应就是许尉出事了。
“那也不能碰!”后进的男人淡声道:“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兄弟,劝你一句,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个男人看起来还有点儿不甘心,但听见另一个人都这么说了,也就打消了那个龌*龊的念头。
吃完饭后安禾就被那两人再度反绑起来。
等到那两人锁上房门离开后,安禾便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来。
然而没多一会儿,她的头却越来越沉。
当甩了好几次头都不能够让思绪清醒过来的时候,安禾认命地倒在房中坚硬冰凉的水泥地上。
眼睛闭上以前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难道真的是被下药了?
☆、r47.
屋中的男子轻阖着眼帘静静地将头靠在舒适而宽阔的椅背上假寐。
屋外阳光晴好,鲜亮而耀眼的光束透过窗纱帷幔的间隙静静地投射进来,将男子那密实而分明的长睫镀染得越发清晰。
锋利浓密而又斜飞入鬓的俊眉,映得那原本就高耸的眉骨越发动人。
那样挺拔而笔直的鼻梁,衬得这张起先就毫无死角的面庞更是多了几分雕塑一般的精致完美。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那个俊美惊人的男子,便只剩另外几个年轻而清秀的女佣。
她们安静地立在那里,只等那张形状完美的薄唇用向来素淡的语气将吩咐轻声道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良久,男子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都出去吧。”浅淡而又清晰的命令,明明是一副清冽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偏偏话语的尾音里却又挑着一丝教人听了不得不动心的慵懒。
如果“尤物”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那么,眼前的这一位,明显当之无愧。
犹如艺术品一样素净而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扣着面前那张弥漫着低调奢华气息的办公桌。
一下,又一下。
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不停不歇而又不偏不倚。
像小刷子一般密实的长睫轻颤,那双深咖色的俊眸就那样顺着形状优美的指尖缓缓下移,最后在桌上的那张相片之上落定。
乌黑的发,秀致的眉,透亮的眼,明媚的笑。
相片之中的人穿着一袭笔挺的军装,挺拔英气而又明艳无比。
平素见过千娇百媚万紫千红,以为自己早已看透这这世上形形色*色的女人,偏偏却漏了那样特别的一个她。
在英姿飒爽的同时却能做到动人依旧甚至姿容更盛,这样的女人,怕是全世界也惟独只有一个她。
相片之中,是她潋滟而又动人的侧脸。
她将一缕碎发掖至耳际,映着风,逆着光,满篇都是她明晰而又温暖的笑。
安禾……
简枫的唇片中缓缓溢出这两个字来,手指从那张相片之上一寸一寸轻轻掠过。
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他轻柔地笑,向来盘亘着冷漠与疏离的脸庞竟然在此刻多了几分温和的味道。
然而这时,有些突兀地响起的电话铃却惊扰了他的思绪,也打破了这个美丽的午后黄昏里最后的一丝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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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此刻正以一种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在公路之上全速飞驰着。
驾驶座上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的额际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小心翼翼地瞥见后座上的那人没有像往日一样阖着眼睛时,这位跟随简家多年的老司机止不住再度拭了把汗。
这样的少爷,还是第一次见呢……
在抵达指定的府宅之后,简枫几乎是没有一刻犹豫的立即抬脚下了车。
身后的车子陆续停下,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们迅速地跟上前去。
“简少……”对方的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抬手拦住简枫的去路,没曾想简枫身后的保镖们竟然在同一时间利落而迅速地将枪口对准了他。
简枫淡淡地挥了下手,身后的人们才缓缓放下枪。
“让你们主子出来见我。”
话音方落,陈某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已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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