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儿眨了眨眼:“能叫什么事儿?因果报应呗。”
“你们铺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张?”杨大树这才问起。
“就外后天了。”杨苏儿笑着道。
“一切可都准备好了?这开铺子不是小事儿,可小心着些。”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就差一块招牌,打算抽个空儿去镇上打一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杨苏儿一边说着,便又忍不住往门外瞧了瞧,依然没有傅允的影子。
杨大树点点头:“那就好,赚不来大钱也没事,你们小两口好好儿过日子,比啥都好,行了,我先走了,等傅允回来了,你们再去镇上忙活。”
“嗯!”杨苏儿送着杨大树出门去了,便踩着厚厚的雪走到了屋外头,探着头四处张望,放眼看去都是炊烟袅袅的庄户人家,或者就是一望无际雪白的田野,还有几个小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雪地里疯跑。
独独没有看到傅允的影子。
杨苏儿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傅允一般出去砍柴,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这眼看着都快中午了,也应该回来了呀,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一想到这里,杨苏儿便猛然甩了甩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傅允在深山野林里呆了十年都没有出什么事儿,群狼都奈何不了他,这只大野兽的厉害,她可是见识足了的。
可即便如此,却也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瞧见一个小屁孩子正抱着雪球冲着这边笑嘻嘻的跑过来,是刘家的小儿子,面糊,杨苏儿便顺手拉住了他:“你可瞧见傅允哥哥了?”
面糊扬起头,挤眉弄眼的:“苏儿姐这么会儿没见着傅允哥哥就开始想啦?难怪我娘说新婚的小两口就是腻歪呢!”
杨苏儿脸上一红,瞪着眼睛捏着他的脸扯了扯:“你个臭小子懂什么?”
面糊吃痛的连忙道:“我乱说的,苏儿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听我娘说了,我才顺口学的,我没见着傅允哥哥。”
刘面糊的娘嫁到刘家也十多年了,这夫妻两个热情自然是淡薄的很了,因此这面糊娘一瞧见哪家新娶了媳妇儿,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就得酸上两句,无非就是刚成亲热乎的很,等过个一两年了再瞧,估摸着连相公的面儿都不想见一面了!
杨苏儿自然也知道这些,倒是也不生气,反而听着觉得有些好笑,便也大人不记小人过,索性松了手:“以后再不许胡说。”
面糊急忙呼哧呼哧的跑开了,跑的老远了,才冲着杨苏儿笑嘻嘻的大喊:“还说不想傅允哥哥呢,苏儿姐方才脸都红啦!”
这话一出,一群小屁孩子都跟着哈哈大笑,也怕挨打,飞快的就跑了。
杨苏儿硬生生给气乐了,笑骂了一声“臭小子”,便转身回屋去了,照了照镜子,呀!这脸怎么还真红了!
杨苏儿在家等了一天,傅允却一直没有回来,等到下午的时候,便是真的着急了,从前她从来没想到,傅允在她心里算什么,可当他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杨苏儿只觉得漫天的心慌和孤独都蔓延而来,无形之中,她似乎已经开始渐渐依赖这个男人,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可今日他突然之间就这么消失了,毫无征兆,没有给她一点缓冲的机会,时间过的越久,杨苏儿便越发的心慌,最后干脆出门去找,可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找到傅允的人。
眼看着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天边都被染成了红色,再过不久,便要黑了。
难不成是去镇上铺子里了?
可若是去镇上,他怎么会不跟自己提前说一声?
还是遇到意外了?
以他的身手,不应该啊!
那就是·······他离开了?
想到这样一个可能,杨苏儿的心都随之咯噔一下子,呆坐在屋里,突然满心复杂的情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们也只是一对假夫妻,他要走,她没有任何的借口来留。
只是杨苏儿心里,却感到一阵空落落的,似乎绕了一个大圈子,她最后还是成了一个人,那种铺天盖地蔓延而来的落寞,窜入她的神经,她呆坐在椅子里,低垂着头,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忽而,听到院子里传来些许动静,院门被人推开了,有个沉沉的脚步声踩在雪地里,正向着屋里走来,杨苏儿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她认得,那是他的脚步声!
杨苏儿飞快的起身,打开了门,一眼便看到院子里的身形伟岸的男人,他身上发梢上还沾染着细细碎碎的雪花,身后那火红的落日给他镶嵌了一道金色的边,他像是踏着晚霞归来的英雄。
杨苏儿忍不住鼻子一酸,飞快的跑了过去扑入了他的怀里:“你回来了?”
傅允见她头一次这么主动的抱他,面上的笑意暖的似乎要融化万里冰川,一手顺势搂住她,下巴在她耳畔轻轻蹭了蹭:“怎么了?想我了?”
杨苏儿听到这带着得意和戏谑的语气,才一下子缓过神来,一把将他给推开,气呼呼的道:“你一整天跑哪儿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万一有个意外可怎么好?我每次去哪儿你都要我必须给你报备,你倒好,跑一天没影子,连个招呼也不打!”
傅允被她推的一个踉跄,稳住了身形,才无奈的轻声道:“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会了。”
杨苏儿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认错了,还如此虔诚的态度,反倒让她一肚子的气话说不出来了,觉得更是气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