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音转头看去,便见林霜儿千娇百媚地依附在赵文瑄的身边朝着这里走来,而她脸上得意的笑容此时看在柳音音的眼里,竟是那么的可笑。
“将军,妾身刚刚好像听到柳姨娘的房间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啊……”
柳音音与张伯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尴尬。
张伯率先走了出去,不顾林霜儿诧异的目光,径直站到赵文瑄的身旁,将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林霜儿的脸色一点点地暗了下去,待听到张伯将两个贼人捉了起来之后,一张小脸顿时惨白一片。
“人呢?”赵文瑄的话说冲着张伯说的,但是一双眼却是看向了押着贼人刚刚出来的柳音音身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能惹是非?
“将军,若不是妾身早有防备,今儿晚上可就毁了清白、有理也说不清了。”柳音音说话间,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看得在场众人无不唏嘘一片,皆骂陷害之人卑鄙无耻。唯有赵文瑄冷着脸站在一旁,静观柳音音装腔作势。
“你如何知道今晚会有人陷害?”赵文瑄负手走向柳音音,一双眼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此时更是一副探究的神情。
柳音音原本还想装得再柔弱一些,可如今对上赵文瑄嗤笑的眼神,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诚实地说道:“妾身入府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是了解侧夫人的脾气秉性。今儿个白日,侧夫人再琼芳院受了委屈,临走时又对我再三诅咒加警告,那么以她以往的行事作风,今晚必定会对我下手。我思前想后,以为侧夫人会一把火烧死我,了却后患。没成想会是找人玷——污我的清白,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是够狠啊。”
“你胡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林霜儿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见众人都将目光看向她,霎时间慌了神,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是她污蔑我、是她冤枉我……”
赵文瑄别有深意地看了林霜儿一眼,随即沉声说道:“是谁冤枉了,我自然会还她公道。至于陷害的那个人……若是肯俯首认错,我便留她一个全尸,不然……”
赵文瑄没将话说完,但残余的尾音足以让在场众人心神一荡。
“将军……”林霜儿乃林尚书之女,从小就是手心里长大的女子,自然没受过胁迫与恐吓。嫁入将军府之后也一直备受宠爱,如今被赵文瑄这么一吓,当即瘫倒在地,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不是我……不是我……”
赵文瑄看了一眼受惊过度的林霜儿,眼角眉梢满是嫌弃。
“将她送回尚书府,并转告林尚书,念及他当年的救命恩情,这个女人,我完好无损地送了回去。”
张伯领命,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婆子急忙上前将哭闹不休的林霜儿拽了出去。
赵文瑄又看了看被打晕了过去的两个贼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审出来。”
“是”
话虽简洁,但久居身边的林申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手拽着一个,起身、飞跃,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柳音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眼里冒着无数的小心心。
她的拳脚功夫虽佳,可她并不会轻功,尤其是亲眼见到轻功如此出神入化的人,更觉得羡慕不已。
赵文瑄冷哼了一声,及时拽回了柳音音的思绪。
“将军……夜深露重,您……该回去休息了……”柳音音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身边的下人们早就不知了去向,就连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木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该死的丫头。
“恩,是该休息了。”赵文瑄深深地看了一眼柳音音,大步朝着她的房间而去。
不是吧,又要住在她这里?
柳音音一想到那晚的折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奶奶的,她今晚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他占便宜了,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柳音音前脚刚踏进屋里,身后的房门就被一道掌风关上。
奶奶的,内力强大了不起啊?
“过来。”不容置疑的口气从床上传来。
这么迫不及待?
柳音音撇了撇嘴,心里盘算着如何不伤情分地把他赶走,却听道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叫你过来是让你给我更衣。”
柳音音翻了个大白眼。即便此时的房间里没有烛火,但她依旧感受到了来自对方鄙视和嫌弃的眼神。
“将军,其实……我今天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所以……要不……您去夫人那里过夜吧?”柳音音不理会对方的嘲讽,自顾地说着自己的想法,顺便观察赵文瑄的反应。
原本以为对方会接着讽刺她几句,或者气急败坏地离开,没成想,对方先是一怔,随即竟然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正好,我今天身子也不是很舒服。”
此时的柳音音已经走到了赵文瑄的身前,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屑,心里骂娘的冲动都有了,但是为了‘大好前程’终于还是忍下去了。
一边耐着性子为其更衣,一边试探地问道:“将军还未审侧夫人,怎么就把她送回娘家?若是此时不是侧夫人所为,那您要如何同林尚书交代?”
赵文瑄双手张开呈一字型,任由柳音音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需要向别人交代吗?”
靠,太嚣张了!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