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走了出来。
她指着盆栽说道,“你这叶子要开花了”。
林叶凑近看了看,确实生出了一些花蕾,“它有名字,别整天叶子叶子的喊,我去拿把剪子修剪一下”。
“我去”,可儿跑去房间里找剪子了。
自从林叶受伤之后,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可儿不跟着,平常只要林叶说要干什么,她就会说“我去”,什么跑腿的活她都包了,下了班之后,帮林叶拿报纸、洗衣服、换床单、打扫卫生等。
林叶接过来,笑道,“我只是伤了胳膊,腿又没受伤”。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别看你只是伤了胳膊,其实是伤了元气了”。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楼下的赵大爷,整天去听保健品报告,从那些专家教授那儿听来的”。
林叶一失手差点剪错了地方,改天他要去给赵大爷普及一下正确的保健知识了,要不然自己这日子也不好过。
可儿见他细心的给每盆的花草修剪,问道,“我们要不要养条狗”?
“为什么”?
“你看,你一边喝着茶,一边整理着花草,旁边再有一只狗,这不跟赵大爷的退休生活如出一辙”,她掰着手一条一条地说道。
“有吗”?他把剪下的枝叶放在了可儿的手里。
可儿实事求是的地点头。
一会儿,她想起来这几天木头失踪的事情,问林叶,“对了,最近,木头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问我,他不是你同事”?
“我老觉得你们俩背着我联系过”。
“只是偶尔”
范可儿“……”
林叶问,“他怎么了吗”?
“木头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打电话没人接,我们队长说他请假了,但为什么请假,什么时候回来上班他在电话里也没说,昨天我去他们小区,物业的保安说这几天木头都没有回来过,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放心吧,既然已经请了假,说明真的有事,别瞎操心了”,林叶修剪完花草起身进屋,见她一脸担心的样子,不经意间问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可儿在阳台上打扫掉落在地的残叶,直起身,想了想才说道,“木头这个人吧,虽然花心些,嘴巴毒些,脾气臭些,小心眼些等等,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突然想起来那天意外见到的‘熟人’,卖关子地问道,“你知道那天我跟木头去查案,见到谁了吗”?
林叶翻翻眼皮,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从小到大,只要她见到或听说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是以这样的问句当做开场白,或许别人并不想知道,但她一定是要说的。
只听她自问自答,“没想到那天我们见得人竟然是刘眠卿”,也在沙发上坐下。
“他”?林叶这才拾起了一丝兴趣。
“嗯,现在还是他们公司的研发部主任,最巧的是他的前任领导—前研发部主任前段时间刚自杀身亡,而且还死的不明不白的,这么快他就走马上任了。不过这么年轻就已经升为研发部主任,算是年轻有为了。”问在身边一直不说话的林叶,“他在上学的时候也这么优秀吗”?
现在的他多优秀,以前的他便有多不起眼,不过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些话林叶终究没有对可儿说起。
可儿端起面前林叶泡的一杯茶,学着他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品茶。以前的时候,她习惯一饮而尽,林叶总说她这是对茶的不尊重,其实每种茶都有自己的味道和泡茶的工序,她也耐着性子,钻研了一段时间。最后她放弃了,林叶也放弃了,老师没了耐心,学生也没了热情,林叶发现她实在静不下心来,便由着她去了。
如果把林叶比作水,那范可儿便是火,两人的脾气性格真的是大相径庭,一人喜静,一人爱动。都说水火不相容,这几年也算是找到了相处的平衡点,每人都在自己的安全距离内,怡然自得。
再见赵森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他还像往常一样迈着八爷步,吹着小口哨走进来,然后习惯性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飘到他的座位上,吸溜一口豆浆,还有从大街的小摊上买的煎饼果子。
如果他不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单看吃相不忍直视;如果忽略他的穿衣打扮和出行的交通工具,从他平常的行为举止来看,很难跟富家少爷挂上钩。
当然赵森不管早上吃什么,总会给可儿多带一份。
范可儿还在椅子上打瞌睡,睡眼惺忪,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份这几天失踪之人的早餐标配,一股浓烈的辣条味。
“你的,煎饼果子不加辣椒加辣条”。
听到熟悉的声音,可儿一下子睁开了眼,回头就看见赵森笑嘻嘻的样子张开怀抱,等着可儿来个久违的拥抱。事实证明他又多想了,范可儿一记“重拳”捶在了他胸上,赵森假装受伤的求安慰。
“行了,别装了,我就没使劲,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看见他熟悉的样子,她这几天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赵森直起身,眯眯一笑,“是不是特别想我”,这一次主动去抱俏生生立在眼前的思念之人。
可儿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胸口上,阻止了某人的得寸进尺,“整天没个正形,说,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打电话关机,家里又没人”。
“可可,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都去家里找我了”,赵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