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丧的路很长,除了抬丧和扶杖的人,只有她自己。几天的时间,心事已过万千,好像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竟然能这么淡然地端着母亲的遗像走在大家的品头论足的视野里,神色不悲不喜,一切安之若素。是的,母亲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了,她能怎么办?有三头六臂去改变事实?只能平静地接受了。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要面临无法预知的死亡,母亲的归宿就在此时此刻,而她的生活还要继续,继续去完成母亲寄托在她身上的心愿。靖璘说得对,没有了母亲,她更要坚强地活下去,她还有梦想,还有母亲的梦想。
初秋是她的生日,而今到了深秋,竟然就成了母亲的忌日了。一个秋天连着她和母亲,却是阴阳相隔,想来又是一番戏曲。伸手不禁抚摸着照片上光滑的玻璃,母亲在里面,已经摸不着了,手上只有涩涩的摩擦,每一波触感都在说,母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