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儿曾经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举着鸡毛掸子(她刚给老爷我掸了床),眯了杏眼儿跟我说道:“老爷,我可能是有些凶了,不过也都是为了您好。”
也罢,骂我罚我,都是疼我。
可是,现在疼的是老爷我啊!
老爷我被老爹遗弃了,跟夫人公子们说不得——怎能让他们知道我不得洒脱离去也是顾及她们的安危?虽说这样有助于烘托本老爷在他们心中的光辉形象,可是,这种面子上的买卖本老爷真是不屑于做。
不屑于做?哼,装这份儿清高,真是仇者快亲者痛啊。
老爷我满腔的苦闷向谁诉?化作一团血水身下流……
自从《随行纪事》被匪贼抢去擦了屁股,本老爷真是许久不曾练笔,生疏了不少。
只恨公子多情那本《应用书例五十篇》,是我唯一不曾仔细研读的一本,果然当时目光短浅,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本老爷此刻正是捉襟见肘!
公子多情……唉,谷冉,你真是本老爷心头的又一块儿硬伤。
这样下去,真不是个法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