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录取通知书虽然还没下来,但他们都认为她是铁板钉钉的能考上她报考的大学了。
李建华已经听李爸爸说了,李拾光报的是国大,全国最高学府。
李建华气的火气直冒,指着那妇女鼻子骂道:“我都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如此见不得人好!大家都是姓李的,同一个老祖宗,一荣俱荣,今天她好了,你就知道今后你们就没有求到她的时候?怎地如此头发长见识短!”
李建华是李爸李建国的堂哥,比李爸大了十多岁,李拾光喊他四伯。
李四伯曾任过邻县县长,刚退下来没两年,现担任李氏一族族长,在村里素有威望。
一句头发长见识短说那妇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李爸爸和李四伯都是属于二房的人,村里有出息的人几乎都是二房的,二房势大,那妇女也不敢说以后就没有求到他们的时候,气的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恨他没用。
妇女身边的那群看热闹的也都被说的尴尬不语,之前还在嚼舌根的一个中年女人笑呵呵的打圆场:“你家拾光以后就是大学生了,以后嫁在城里就是城里人了,跟我们不一样,还在地里刨食,什么时候我家那小子也像你家拾光这样出息,别说考个大学,就是考个大专回来当老师,吃公家粮,我也给他办桌喜酒。”
李四伯朝李爸爸挥了下手:“走吧。”
待两个人时,李四伯才有些羡慕地说:“你没完成的梦想,飞飞替你完成了。”
李爸爸笑的见牙不见眼,摆手谦虚道:“我们那时候苦啊,哪有她们现在这么好的条件?我们那时候也是条件不允许。”
李四伯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李爸爸:“瞧你得意成什么样了。”远远看着站在门口微笑面对众人的李拾光:“博光和飞飞养得好。”
李四伯小女儿和李博光同岁,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他两个女儿都没有考上大学,只读了个中专,现在在小学当老师,日子过得也很幸福,原本李四伯十分骄傲两个女儿都吃公家饭,现在看到李拾光,心里到底有些羡慕。
李爸爸得意之下不禁和堂哥吹起了牛皮:“我们那时候是没赶上时代,荒废了十年,不然以我当初的成绩,不说省状元,市状元没问题吧?”
李四伯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喽!”
“这怎么叫吹牛?你们几个谁的成绩比我好?那时候你、我、建军,全校就我们三个成绩最好,我们还是自学的,学校连个老师都没有,你自己又当学生又当老师……”说到当年,两人都不禁一阵沉默,尤其是李爸爸。
李四伯至少还当了多年县长,李建军现在在省城发展的也很好,只有他……
他是将自己的梦想都加诸到子女身上,希望他们能替他完成没有完成的大学梦。
李四伯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眨眼间我们都老了,你看我,孙子都有了,博光拾光也长大了,再过两年博光娶了媳妇,你也是要当爷爷的人了,还想这些干嘛?”说到后面,他嗓音高了起来,带着看透世事的洒脱:“不想喽!”他拍了把李爸爸的背,“今天是你家拾光的大喜事,走,去你家看看。”
李爸爸收拾了怅惘的心情,道:“四哥,这次回来,除了祭拜祖宗,我还想看拾光能不能上族谱,她这一次也算是为族争光,我们李家五十年来还是头一次出省状元。”
李四伯一愣,“记入族谱?”
李家还尚未有女孩子被记入族谱的记录。
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但还是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还要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商量,对了,最好能把建军叫回来,他要是能支持你,记入族谱的事就好办了。”
李建军是李家村在八十年代最早一批出去做生意的人,最开始只是开个砖厂和碎石场,后来建立省道,他承包了建设省道的所有砂石,生意一下子就做大了,在李家村的威望仅次于李四伯。
说到李建军,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李爸爸和李建军从小就是跟着李四伯长大的,三人感情自不必说。
李爸爸这人爱面子,自尊心极强。
前世他承包了竹子河发大水欠了近十万元的债款,都没让他动摇,直到李博光出事,让他一夜白头。
外面的欠款,高额的医药费,几乎压垮了李爸,也是李建军知道这事,帮他还清了贷款的同时,帮他重新将电器店开了起来,才让李家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对了,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建军?”李四伯问。
李爸爸笑道:“打了,他说事情忙完就回来。”
李爸爸和李建军是发小,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李爸爸人实在,反应也不如李建军快,李建军从小在各方面都吃得开。
李爸爸这次有了如此得意之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李建军说。
李建军极为高兴,当下就说,让李拾光大学毕业后就来他的公司,他那里极缺人,尤其像李拾光这样聪明有能力又知根知底信得过家里人。
李爸爸看发小如此重视他闺女,非常高兴。
同李四伯、李建军的成就相比,他那间小破店确实拿不出手,所以他一直寄希望于儿女身上,希望李博光和李拾光能完成他没有完成的梦想。
他非常看重和李四伯及李建华一起长大的这份兄弟情义。
李拾光并不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