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熟悉的对话无需开口便已在脑海中循环。
她无法摆脱的负罪感,与他无法否认的介怀。
王恪闭眼:“又要开始了?”
“根本就没结束过,”陈虞轻轻地吐了口气,很低很低地坦白,“你摔坏那只怀表的那一刻开始,时间对我来说也许就静止了。一年,两年,哪怕再有三年五年,也不会有任何区别。我没法向前,却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那现在呢?”王恪露出几近哀求的微笑。
“我试过了,只要不提起结合的事就没关系。”陈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但也只能停在这里了。我骗不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而你……”
王恪异常平静:“而我越靠近你,就越让你痛苦?”
陈虞沉默。
长久的沉默。久到陈虞觉得今日的太阳也许不会升起。
王恪终于开口了:“你其实很讨厌我吧?你被困在两年前的那个时刻,罪魁祸首是我。你不擅长读心,我不擅长表达,如果不是我,你本可以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