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透过并不算很厚的帐篷,在帐篷里洒下朦胧的光芒。刘山猛然睁开眼睛,已经是清晨了。
外面响起士兵操练的声音,举枪,刺,举枪,刺连续的动作里,刘山穿上普通的士兵军服,已经走了出来。
虽然刘山此时只是普通的战士,但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陈虎特意给他一个单人的帐篷,别的小卒子可是几十个人挤一个的。不过,因为是单人的,刘山的帐篷也是很小的。
此时刘山站在太阳下面,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很刺眼,也不太炽烈。
放眼望去,是成千的军卒正在校场上操练,一时间,整齐的队列映现在刘山的眼中,整齐的步伐,刺枪姿势,毫不拖泥带水的刺枪动作。
在千人的校场上,荡起微微的尘土,战士的身上已经滚下掺着尘土的汗水。但是没有一个人的动作慢上半分,整齐,威武,千人划一,如同一个人在刺出手中的长枪一般。
“再演练一遍!”校场上的教官大声的喊道,于是,千人的队列里,一时间枪如林,人如虎。破天的怒喝声从每一个战士的口中喊出。那种竭尽全力的嘶吼声,让刘山都感觉到一种难言的震撼感。虽然这些战士的声音并不能和昨晚尉迟敬德的如雷声音相比。但是千人的声音整齐划一,依然有直冲云霄,击散浮云之势。
更重要的是,这千人队列的集体演练,还是刘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刘山以前在电视电影上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当一个人真正的面对时,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此时,这些人还仅仅只是在操练,并不是上战场,但是每一个人身上发散出来的气势汇聚在一起,让刘山有一种听到金戈铁马踏响的错觉。
刘山此时才恍然,为何昨晚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个营地像是深沉夜色里的一个黝黑钢铁猛兽一般,又觉得在营地里有一种随时都飘散而出的杀伐之气。此时刘山才懂得,就像古墓里面会让人觉察到阴森之气一般,胭脂花巷会让人觉察到脂粉之气一般。其实,人在这样的坏境里,并不一定看到古棺白骨,也不一定看到红粉妓人,但是只是这环境,这轮廓,已经让人感觉颇深了。
在军营里面,虽然很少有战事,但是士兵每日操练,长久以往,自然而然在这里生成了一种特殊的气氛,那就是英气,血气,霸气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气质,那就是只有军营才会有的峥嵘杀伐之气。而夜幕中的军营轮廓,也就映在这杀伐之气之中,被军士所携带的阳刚血气一冲,自然让人感觉如同钢铁做成的猛兽一般。
“刘山,醒了。看一看,我的军容如何?比起你以前待的瓦岗寨怎么样?”不用看,刘山也知道是陈虎在叫他。
“醒了,昨晚有惊无险,幸不辱命。”刘山看到了陈虎军队的气势,可是却真没有见过瓦岗军的军威,自然不能乱说。而且,自己怎么说也是出身瓦岗,说瓦岗军容弱,那不就等于打自己嘴巴,但是说陈虎军容弱,也会让陈虎有点难堪。所以回避了陈虎的话题。
刘山这么回答,陈虎也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问,看着士兵操练,良久无话。
“将军的事情,你和张彪都知道?”刘山问话的时候,只有陈虎和自己能够听到,听到刘山的话,陈虎脸色变了又变。自己和张彪都是将军的亲信,将军的事情,自然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听刘山的口气,刘山也知道将军的事情。
陈虎马上警惕起来,用着警惕的目光看着刘山。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彪告诉你的。”
“我昨晚才知道的。放心,我是瓦岗出身,不会对将军不利的。”刘山刚刚说完这句话,猛然看着陈虎,那一刻,一个人的名字响在了刘山的脑海里面,这个人的名字如同霹雳一般,刘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里面爆炸了一个炸弹一样,像是里面响起一个炸雷一般。
“不好了!陈虎,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去找张彪。快!”刘山此时的口气,一点都不像一个部下,更不像是一个小卒子。那口气,倒像是命令陈虎一般。但是看到刘山焦灼的脸色,听到刘山的口气,陈虎马上意识到刘山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然绝对不会这般,虽然仅仅刚认识,但是陈虎也知道刘山不像那种对将军不利,更不像那种会害自己兄弟的人。而且,正如刘山所说,他出身瓦岗,将军要叛到大唐,对他只有利而无害。
陈虎二话不说,直接亲自给刘山牵了一匹马过来,刘山直接跨上战马,什么话也没有,直接握着马鞭,死命的抽打着战马,那架势,恨不能让战马生出两翼,赶紧飞到张彪面前。
郑王府估计是洛阳最大的宅子了,此时在宅子外面,一个穿着戎装的军官刚刚下马,顾不得一路的风尘,就向着郑王府的大门跑去,守门的守卫直接用刀将他架住。
“我有重要的事要求见郑王,这件事非常大,还请通禀一下。”被拦住的人赶紧向守门的卫兵说道,说着的时候将袖子里的几两银子塞给了守卫。
“瞎了你的狗眼,这里是郑王府,郑王是哪个阿猫阿狗想见就见的,赶紧给我滚远,再不滚我拿刀剁了你。”守门的显然都是精悍勇武之辈,对郑王的忠诚也是绝对不用说的。连正眼看都没有看那个小将官,直接抬起一脚将来人踹出几米,然后直接将他塞给的银子扔他脸上。
“这位军爷,我真的有要事要求见郑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