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抱着冰块微微眯着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
楚晴天将帽子摘下来盖着脸,脱下防晒衣搭在身上,有些睡意朦胧,但想着这里是广场又不好意思就一直坚持着,听着耳机里她偶像爆炸性般律动的歌曲提神醒脑。
突然,她感觉有一阵冷风‘咻’的一下从她身边飘过,正在好奇这股冷风从那里来的时候耳边响起刚刚卖水给她的那位大爷的声音:
‘小姑娘快跑。’
‘快跑’?她猛然拿开遮住脸的帽子,起身一看,四周一片安静,人烟稀少,刚刚那位大爷推着卖货冰箱跑到了前面。
她感觉到身后有浓烈的杀气,这是只有她在练习散打时与对手对决时才会感觉得到的杀气,微微侧头往后看,瞬间惊起。
脚底抹油似的转身逃走。
帽子不要了,眼睛不要了,盖着防晒衣不要了,冷冰块也不要了……,数据,花一天时间记录的数据本还丢在长椅上的背包里。
她抹油似的脚步逐渐放缓,思虑半响,刹住了逃跑的脚步。
她要回去,她不能丢着它一个孤零零的在哪儿,不行,她绝对不是那种人,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独自逃生。她要回去救它。
她,要回去那数据记录本……,不然,明天还得再来一次,想到这她返回去拿背包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她攥紧了小拳头,看着前面斜侧45度角四百米处静静躺在长椅上的背包,楚晴天,你可以的。
她踏着沉重的步伐,飞快的跑着回去。
☆、第七章放任独处一室
八月夏季的烈日就如她现在奔赴长椅上拿包的激情,热烈而急切。
还有两百米开外……,还有一百米开外……,她边跑便擦拭着从脸颊留下来的汗珠,越来越近,看得就越清晰。
两帮人一帮人穿着黑衣,手拿着大刀,另一帮穿着靛蓝色衣服,手拿西瓜砍刀,两帮之中有一两名女生,其余都为男的。
刀刀相碰发出清脆‘乒乒乓乓’的声响,极具散乱的节奏感。
楚晴天听到一声惨叫,急忙刹住脚步,看过去,一个人胳膊被砍了一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鲜血流淌在地上,腥红刺眼。
她看着还有五十米处的背包,当下心一横,牙一咬,管他的,还能伤及无辜不成,而且她会散打,底气硬。
烈日炎炎,心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她紧握着的手心冒出了细汗,脸庞上汗珠如雨下,湿透了她白色t-桖的领子。
她俯下身子伸手拿起背包,正准备跑离开这‘是非之地’,几颗汗珠不合时宜的流入她眼睛内,一时间睁不开眼,眼里辣的厉害,眼泪花花在眼眶中打转,她正准备用掏出湿纸巾擦眼,能看清后迅速逃走。
就在擦眼睛的那一霎那,她感觉右脚下好像有一股巨大推力,穿过她五厘米的低跟鞋的鞋跟,直接触碰到她的脚尖处,就算是隔着厚厚的鞋底,但感觉那股从脚底下传来的冰凉感距离脚是那么的近,近到快要触碰到她的脚底。
紧接着,她就感觉右边好像整个人矮了一小截。
方才还闹得不可开交吼着喊着哭着的声音与打打杀杀气势一时间消失了,周围静得吓人。
她眨了几下眼,感觉眼睛不再那么酸痛,低头看着脚下到底有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她心跳慢了半拍,便觉得头晕目眩走路打颤站不稳。
一把反光的西瓜刀不偏不倚的恰好砍断她的鞋跟,砍嵌在她的脚底下,她扶着长椅,定了定神,看着那帮人都停下来看她,她朝人家呵呵一笑,慌张的双手扶着椅子,左脚踩住西瓜刀右脚用力搓,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额头上汗珠簌簌的掉落,她也红了脸。
‘呀!’,她鼓着气终于把那把西瓜刀拔出来,就差那么一点就伤到了她的脚,此刻看着厚底鞋,她心里安慰不少。
一脚将西瓜刀踢过去,“是刀先动的手,不是我,你信吗?”
身穿靛蓝色衣服的其中一人一脚踩住楚晴天踢过去的西瓜刀,众人屏住了呼吸,楚晴天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就是路人甲,炮灰乙。”
“流氓丙…”她声音越来越小,“土匪丁?”
“我只是回来拿包的,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楚晴天说着脚底抹油的跑了。
抵着跑了好久,既然不感觉累,直到看不见那伙人她才停下,慢慢走着喘着粗气,掏出手机:
‘喂,110吗?’
“有人在茗珠广场聚众闹事打架,您们赶快过来,不然要出打出人命。”
“我是谁,我是差点被无辜伤及的路人,路人甲。”
挂断电话,她坐在绿化带的石台子上,才感觉从脚下传来的阵阵刺痛,她才回过神来鞋跟断了,一高一矮,那么……刚刚她是怎么个跑过来的?
霎时觉得脸都丢到家了。
“楚晴天,上车。”
她低着着头抬起,眼神疲倦的落在江亦川身上,刚刚被吓到又跑了那么久现在她感觉手弱脚软,全身无力,楚晴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摇头。
“我歇会,你自己先走。”她此时只想静静的坐着休息,缓冲。
江亦川下车拉开车门,拎起楚晴天将她扶到座位上,然后坐回去开车,所有的东西一气呵成,既无半点迟疑思虑。
“你在这儿干嘛?”
“工作。”
“工作?工作差点被伤?”江亦川刚刚开车在远处时就看到她不要命的跑着逃脱那伙人,自己加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