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繁多哪里是个吃哑巴亏的主儿,刚要冲前面的司机大喊大叫,就见车门被一脚踹开了,五个剔着光头,带着大金链子,光膀子露出一身纹身的家伙迈上了车。
马繁多的喊声立刻压在了嗓子眼儿,憋得脸通红,原来是有人在前面做了路障,硬生生逼停了客车,看着上来这五个人全是一副鼻孔朝天,手里还都拿着明晃晃的家伙,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马繁多想趁着这几个人没注意到自己,偷偷溜回座位上去,但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已经用手里的钢管指了指马繁多:“小丫头,你给我站住。”
马繁多愣了愣,转身看着那个一脸横肉的人,心里有些怯怯的。
“这个给你,拿着它从最后一排起,把所有人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放里面。”说完,那个又黑又壮的人扔给马繁多一个布袋子。
恃强凌弱、为虎作伥、狐假虎威、败类、叛徒,一系列词语唰唰地出现在马繁多的脑海里,一时间让她有点儿头疼,虽然她很害怕这些人,但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叫嚣着:“不能帮他们收钱,否则你和他们就是一伙儿的。”
马繁多小脖子一扬,简单吐出两个字:“不干!”
那个走在最前面的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头,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瘦弱,略显胆怯的小姑娘会突然变得硬气起来,不怒反笑:“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就从你开始,先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我掏出来放这袋子里!”
这时的马繁多头嗡地一声,要知道龙霄飞和他妈妈给的两颗大珍珠还藏在自己身上,那两个东西加一起都能买下整辆大巴车了,作为一个杜二一手□□出来的,爱财如命的姑娘,马繁多当然不能让这么贵重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她整个人象只炸毛的猫,瞪着一双圆眼睛,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那个领头的看着马繁多的样子觉得有点儿可笑,这小丫头顶多也就是个高中生,但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挺象那么回事,甚至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着马繁多的怒气。
“不想交出来?那就别怪大哥我拿你当鸡,杀给这些猴子看!”说完那个领头儿的向身后的人努了努嘴,站在他身后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嘿嘿笑着从那个领头的人身边挤了过来,大巴掌象熊掌一样,带着风从马繁多头上罩下来,直接拎住了马繁多的脖领子,下一秒马繁多整个人都离了地,被提在半空中,喉咙被衣服紧紧勒住,一时间无法呼吸。
马繁多傻眼了,追魂令难道睡着了吗?怎么自己都被这样对待了,它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啊,马繁多几乎要哭出来了,看来自己的宝贝是失灵了,这可怎么办啊,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虽然平时有点儿女汉子,但要是真遇到危险,不免也想哭爹喊娘,自小就没有妈,喊娘也喊不出来,但哭爹这件事她还是很拿手,只不过她一时间也忘了,杜二已经死在一场大火中一个多月了。
马繁多下意识地揪着藏在自己胸前衣服里的追魂令,一口一个杜二地叫了起来,下一刻,马繁多看到杜二风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看到眼前景象,杜二也急了,五短的身躯跳起来,用小拳头直击那个拎着马繁多的人面部。
杜二一缕魂魄,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杀伤力几乎是零,虽然看不到杜二的影子,但那一阵阵阴风还是令他皱了皱鼻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嘴里一股大蒜味儿差点儿没把马繁多熏死。
杜二见自己的拳头不起作用,又连忙跑到马繁多面前叫道:“爹没用,快喊别人救你啊。”
马繁多脖子被勒得难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喊别人,喊谁?马繁多脑子里就剩下个龙霄飞了,她的嗓子被勒得有点疼,声音也暗哑得如同蚊蚋,几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叫着龙霄飞的名字。一连叫了十几声,根本不见龙霄飞的影子,马繁多脑袋已经缺氧了,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了,耳边似乎听到打雷的声音,在她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自己整个人已经摊在了地上。
马繁多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几个打劫的全被扔到车下,一车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全都象傻子一样坐在那里。
马繁多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的杜二,低声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二的样子象是石化了,马繁多连着说了两次,他才算回过神来,喃喃道:“尘霜,你还真是叫了头怪兽来,踩着云驭着风,闪电般的把那几个抢劫的全干倒了,然后这辆车……”
马繁多看看晴朗的天空,哪里有什么怪兽,杜二一定是被吓坏了,不然怎么会说起胡话了,还说这辆车,这车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快速行驶起来,车身平稳,就是有点儿太快了。
抬头看司机,那位四十多岁的大叔脸色很苍白,整个人象块木头一样坐在坐位上,不过他怎么都不握着方向盘,这样多危险。
然后一声车胎与路面接触的声音,车身晃了一下,直到这时司机大叔才大喊了一声:“这车不是我开的,它是自己飞的,已经从那些路障上飞过来了,我刚才,好象是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