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怎么着,最后竟然拖到满月后才消。花了一万多块。后来他们听人说,附近有家的孩子也是黄疸,好像还挺严重,医生当时强烈建议照蓝光,人家心疼孩子,孩子爷爷只要了医院开的治疗新生儿黄疸的中药制剂,几十块钱。兑给孩子喝了,两三日后就好了。我跟你讲,听说照蓝光,孩子瞧着好可怜的,可难受了。我那亲戚说,她当时看了哭得不行,心疼得不得了。”
丁雨柔也听得肉疼起来。她不在乎花多少钱,但让宝宝受罪,她可是千万个不情愿。母子连心,想象下宝宝难受的样子,她都难以忍受。
说风就是雨的,她赶紧对凌帆说道:“外面太阳出来了吧,快带他去照照。”
凌帆也正有此意。在凌母的帮助下,给宝宝加了件棉披风,包裹好之后,对林荔与曹江妮说了句:“你们慢聊,别走了,等会一起吃午饭。”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房内的一干人,也纷纷与二人打了招呼后,跟着走了出去,留出空间,好让她们三个说说体己话。
丁母最后一个走,出去前与曹江妮说过话后。便握住林荔的手,眼圈泛红道:“好孩子,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得亏你,累你受了大罪。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们都万分的感激你。当时要没有你,可怎么得了,我也是活不成了。哪里得来而今的好光景。”
林荔赶忙道:“您快别这么说了,我挺好,没受什么罪,没事儿。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真的,没帮上什么忙,您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多好呀,雨柔她两口子甜蜜和睦,您也抱上了金孙,往后可都是好日子,您得高高兴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翻篇了,您啊,可别再想了。”
丁母连连点头,笑中带泪道:“是呢,我现在知足的很,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孩子,你也别推了,我都听雨柔讲了,你呀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就认你是恩人。”说完仍是抓着林荔的手不放。
丁母早年在生育上很有些波折,两夫妇在求子路上,吃尽了苦头,身心备受磨蚀。同辈人早已儿女成双,绕欢膝下。他们却苦苦挣扎在漫无边际的征途中,寻医问药求神拜佛。千方百计使尽,徒劳无果。一度心灰意冷,但觉了无生趣。到底老天垂怜,就在他们失了盼头,已不作指望时,丁母怀上了。而那时两夫妇均已过了不惑之龄。中年得女,自然喜出望外。对这么个宝贝真正爱逾性命,极尽宠溺。
是以,她对林荔的感激,发自肺腑。只要想到女儿曾经差点就回不来了,当时那种万念俱灰,她委实消受不起。如果没有眼前这姑娘,如果让那变态再施虐得久一点。丁母不禁打了个寒颤,面色激动。因为生育得迟,所以丁母的年纪实际上比林,曹二人的母亲都要大上好些。又受过巨大的打击,纵使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依然面带憔悴老态毕现。此时伤了情,更显苍老。
而事实上,丁母自那一回受到了剧烈的惊吓后,身体便江河日下,大不如前。因由着自家姑娘怀上了孩子,又顺利分娩母子安康,抱上了小外孙。人逢喜事精神爽,得以焕发容光显出些精气神来。
一旁的丁雨柔神色动容。曹江妮更是听得疑窦丛生,碍于场合不对,不好问个究竟。心说,待会回家路上得好好问问林荔。这局面太蹊跷了,万分诡异。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怪不得丁雨柔对林荔会有异乎寻常的关心。心头模模糊糊似有所感,却惊诧不能置信。
林荔少不得又劝慰了丁母一番。丁母情绪平复下来,直道让她们多玩会,吃了晚饭再走。语气热情真挚。
林曹二人也不与她推辞,只道:“您忙您的去,不用管我们,我们陪着雨柔说会话就得。”丁母又客气了几句才走了出去。
☆、友情
三个人聊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丁雨柔和林荔不约而同望了望曹江妮,又相互对视一眼。这灵犀默契地落在曹江妮眼里,怪不是滋味。
她索性不再遮掩,面露狐疑有些吃味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吗”
林荔有些为难。刚丁母那一下真情流露,不知前情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纳闷。何况曹江妮。
出乎意料,没等林荔再多尴尬,丁雨柔就开口了:“林荔救过我,就大四那事儿。”
然后在曹江妮震惊的眼神中,丝毫不忸怩,利利索索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了曹江妮。曹江妮一时呆怔。房里出现短暂的静默。
于丁雨柔而言,她突然就不太在乎了。也许是做了母亲,心境上自然而然产生的变化,也许单纯就是时间的流逝冲淡了,她原本以为会一生铭刻的担忧与畏惧。也许只是她太幸福了。她得到了太多太多的爱。自从出事后,全家人待她更是有若天上星辰,如珠似宝。凌帆自不必说,打个比方,正如时下言情小说里常描述的那样,他真正就是个忠犬型爱人,一只耿耿温柔的大狗狗,忠心不二。
这么多人爱她,她也有好多的爱想要付出,想要表达。她有爱人有父母有儿子还有好多的朋友。曾经不堪的前尘往事,留给她的阴霾越来越淡,余下更多的是警醒与感恩。她增长了自我保护意识,学会了对身边的人多些关爱,多些体谅。她收敛任性克制娇气。儿子的出生更是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勇气,她象所有疼爱孩子的妈妈一样,对儿子本能的扮演起保护者的角色,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