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回去。
对于那帮认来说,马上散开一来是怕老板也会跟陈默过来,二来他们自己也有活还要干。
如今八号矿口突然地一空,没了方才喧嚣如雷般的吵闹声,在山腰四周猛地一下子安静,倒显得之前的打闹不太真实,打架的几个人一离去,围观者也同样都跑了。仅有还要下矿的矿工正在收拾工具,他们更不会再去理陈默,陈默也是如此。
这样的安静更好,省得自己再去花费力气和口水,接而最后又讨不了好,人这么一走光,陈默也没了继续留着的意思,这次回去他走得比来时快多了。
到了竹楼里,老板仍旧没有回来,陈默先在门槛处挪干净外面粘在鞋子边缘的泥土,有些湿漉漉的痕迹,其实山上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过雨了,但之前落下的雨水仿佛依旧跟初新的一样,连陈默的感觉同是如此,不经意间便是好久之后。
待他挪干净了鞋子,又回身合上门,屋子里开着灯,山上的光线一直兜很暗,被雨雾缠绕的视线中,头顶的太阳光很少时候可以透进来。没了阳光的日子,使得身边周围的一切都是湿粘的。
被声音沉默包裹的岁月中,恐怕仅仅唯有屋子里明亮的白炽灯才能给自己一点温度吧,他不爱说话,并非只是不爱,这里也和外面差不多相同,不过陈默却能在这儿找到他存在的价值,那样的原因才是陈默自己很久都能忍下来的理由。
而这个时候也正好,无人来管着自己,所以无论陈默去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说他什么,他突然想睡一觉,好好回忆另一些之前的美好过去。
就这么想着,之后果真眼一闭,人躺倒在椅子上。
然而神经可没有随着视野的一空而跟着同时轻松起来,在这儿时时刻刻都会有人过来。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想了一些事,好像其中很蹊跷,陈默把那当做玩笑一般地深思。只不过答案还没能触及到一丝一毫,思绪便被突然移开的门给生生掐断了。
从来人对待门板的态度来看,对方显得分外气不顺,门刚一拉开,另一边的外面,有好几个人不停对话的声音也是一样飘了进来。
陈默无法再继续假寐了,他在老板还未发现自己之前先睁开了眼,同一时间里,他也看到了外面的几个人,陈默突兀扯起嘴角笑了,瞧着那些人青黑着眼红肿着嘴角,一副被人打得不清的模样,也一看就知道是来告状的。
于是直到老板换鞋进来,那几个人也一样紧跟着在身侧说个不停,讲得老板脸色已是越来越沉,可到了屋子里,他们几个人照旧是步步紧趋,没有谁意识到身后的干净地板上,已经被那些工头们的鞋子踩出了一连串的泥印。
在屋子里所有的人,一切的视线都被面前的几副面孔给弄得移不开眼,连陈默的脑袋也同样跟着那帮人的脚步一起转动,彼此互补的角度,更是耳朵在偷听,只可惜,即使那头声音很大,却也因为对方说得很急,而且又很吵杂,他们不是一个一个告状的,好多人有好几张的嘴巴,那人刚说着,另一个马上就插嘴补充道了,搞得不仅仅是陈默,连老板都没有从这些话里听出个一二三来。
越听越糊涂,然而跟着身边的几个人可是愈加地说得欢了,陈默眼一刻不停地盯着,心里有些期待,不过那些期待立马就变成了现实,老板很不耐烦地打算他们的话,大吼了一声,
“叫屁叫,............,说得都什么东西,............,一个一个来。”
“噗嗤”陈默一时没忍住,很小声地笑了出来,倒是那响动倒也不怎么显眼,一阵很小的口气马上就随着老板的吼叫散在之后的沉寂中。
他这么一要求,反而没人敢接着再开口了,身边刚才还闹哄哄的声音,如今猛地突然安静下来,与此相同的,还有好几个人一同挪步后提的动作,好像老板周围成了另一个的火药桶,殊不知,他们那么一动,把底下的地板又给挪成一团黑不溜秋的颜色。
等陈默发现的时候,脸色已是偷乐不出来了,估计等下老板发现的时候又得骂自己了,而这些活也还是得由自己做,陈默一下子看着那帮把地板弄脏的男人们,心里不爽快了。但不爽归不爽,他一样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去插进这个话题,再好的办法就是继续那样被当做一个隐形人,谁也不理自己,让陈默偷偷摸摸地偷听着。
事实上,自从老板吼过后,同跟来的那些工头们便已经不愿出声了,没了可以接着发泄情绪的地方,眼睛也是转起了周围。
☆、审讯
老板视线一动,陈默哪里还可以躲,包括背后的一大堆脚印他也同是看到了,心里又更加窝火了,陈默没有做错事,可也跟着挨了一顿臭骂,被说的最多的还是那几个人,老板吼他们,
“tm的,进来都不脱鞋子,你以为这是你家啊,.............,看看那些地,全部都黑了。”
眼看过黑黄黑黄一片的,分不清是泥还是石头的粉末,但总之,一切混合起来的颜色,都一样地让这个屋子里的主人感到十分不爽,他骂着让其中的一个工头赶紧去拖地,另外的几个都滚出去换了鞋子再进来,倒是陈默突然成了一个无事的人,看着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变故有些难以回味过来,说是假装也好,真的也罢,可陈默这满目愣掉的神情使得老板冲他骂了几句后就说不下去了,毕竟陈默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