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筱悠觉得自己送的礼太寒酸,怕在众妃的华贵中下不来台,特意等到众妃都送的差不多了,才忐忑的拿了裱好的肖想让卉嬷嬷交给礼仪公公送了上去。本来是想着皇帝的审美已经疲劳,大概不会细看,最多粗看两眼就得了。
但是,白筱悠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云轻傲确实审美疲劳了,也确实拿了白筱悠的素描肖像只打算看两眼,但是……看过之后的反应却是与白筱悠预测的大相径庭!
只见他方才看了一眼,就倏地眼前一亮,拿着画纸的手便也跟着抖了一下,然后便大声惊叹起来:“好画作!好画作!真乃古今第一画作!朕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画作!各位爱卿,也不妨来鉴赏一番。”说着就将那画作反向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上面无彩墨重笔,更无佳词雅句,只有一个男子的黑白画像,而那画上男子正是端坐在高位的云轻傲,一笔一划如刀刻画分毫不差,一举手一投足就如同一个人活生生的活在画上一般,唯一不同的只是画上之人不会动而已。
众人看到这幅画,顿时都惊奇万分,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这样栩栩如生的画,竟比云国最好的画师画出来的都要传神不知多少。
而下边的白筱悠听到云轻傲那句话的时候,却是直接一口水噎在了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险些憋死。汗!一副素描肖像也能成了绝世况作?别吓她啊!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素描这种画,但是你们的反应需要这么大么?
正在她觉得世界观都被颠覆的时候,上面的云轻傲又说道:“这是哪一位爱妃呈上的佳作?朕要好好封赏一番!”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白筱悠在听到“封赏”二字的时候,眼睛突地一亮,虽然她对“赏”没什么兴趣,但是对“封”什么还是很有兴致的。于是,理了理衣衫,打了帕子,顶着众人炽热的目光,就盈盈起身走出了坐席往前行了两步才跪下道:“回皇上,这幅画是臣妾的拙作。”
看到站出来的白筱悠,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云轻傲也是吃惊不已的看了过来:“这幅画当真是爱妃所作?”不能怪他怀疑,他可从未听说过白筱悠还有作画的天赋,所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白筱悠听到云轻傲又问了一遍,明显是觉得不太相信,也不气恼反而笑得更加明丽:“这画确实是臣妾花了好几日才画成的,小小拙作不成敬意,承蒙皇上不弃!”
“哦?不知爱妃实用何物画的此画?朕看着怎么也不想是水墨丹青之类的,另外爱妃是用的什么方法才能画得这么传神?”
“皇上明鉴!臣妾用的确实不是什么水墨丹青,而是木炭。这是臣妾还在家时,偶然间兴起想做羹汤时看见厨间灶边的黑物,见它能划出极细的线条,才有了想拿它作画的念头,后来经过这些年的琢磨才终于有了一些画底功夫。因它画出的画清淡无色彩,又简洁,臣妾暗称这种画为‘素描’。这次碰巧遇上皇上生辰,臣妾左右没有别的长处,只好拿了这画来献丑了!”
“原来是这样啊,爱妃有心了,这画深得朕心!‘素描’倒也切合这画风,哈哈!快平身吧。来人,赏宛昭仪红玉如意一柄,赐封仪酒一杯!”
“多谢皇上赏赐,臣妾惭愧!”听到只赏了如意和酒,白筱悠站起身就低下头撇了撇嘴,然后才又行了一礼谢恩。虽然没有“封”,不过既然有赏赐不拿白不拿嘛。刚准备退下,就听见上头的云轻傲又叫住了她。
高坐的云轻傲似又想到了什么,忙又叫住了正要退下的白筱悠:“爱妃等等,朕还有一疑问想问爱妃。”
白筱悠听云轻傲叫住了自己,便驻足而立,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云轻傲,才又福身行礼:“皇上尽管询问便是,臣妾定当知不不言。”
“朕只是想知道,如果给爱妃一幅幅各地府的地形图,爱妃可否能用此种画法,给朕画出一幅完整的云国锦绣江山图?”
白筱悠微一愣,用素面画锦绣江山图也不是不可以,素面本来就能画风景的,可是根据地形图再画的话,她就不能确定了。
“臣妾没试过临摹其他画作,不过臣妾可以试试,竭力而为。”
云轻傲闻言,大笑道:“好好好!爱妃尽管放手去试,画成了朕有重赏,到时爱妃想要什么尽管和朕开口,朕一定全赏给你!”
闻言,白筱悠两眼发亮,顿时欢喜开来:“多谢皇上厚爱,臣妾一定悉心画好这副锦绣江山图。不过……臣妾到底常在闺中,个中风土一定有不通之处,可否请皇上准许臣妾偶尔请教专攻云国风土人情的大人们。”
“无妨,朕就准你可以传召负责编撰云国风土史的御史、大学士一起专研,还有上卿大人也是较为了解云国各地风土之人,爱妃也可以请教一番。几位爱卿可愿意?”云轻傲笑道,而后又看向了下首的几位御史大人和大学士等人。
“臣等定当尽心辅助宛昭仪娘娘完成画作!”众位大人听见皇帝的问话,哪里敢怠慢,立刻就起身答应。
“嗯!”见几位御史、大学士答应,云轻傲微一点头,然后又转向了白筱悠问道,“爱妃,不知完成这画作需要多少时间?”
“锦绣江山图篇幅过大,臣妾最少也需得三个月,不过臣妾未见过各地府的地形图,尚不能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白筱悠想了想,觉得最少需要三个月。画一幅肖想虽然简单,但是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