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支撑,本来是不太方便,可是当他上床的时候,蓦地惊了一下。
当他跪在床上时,发觉自己膝盖的力量。
他震惊极了,他试过,应该是不能走路,可是却可以跪着撑起身体的重量。
曾经软弱无力的膝盖,如今竟然可以负重了?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事实吗?
他撸开裤腿,只见膝盖上的黑印已经转成了淡青色,比起从前那可怖的眼色已经正常了许多。
他心中激荡,看向了睡熟的女孩,如果不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恐怕绝不会有他今天的光景。
他躺下,只觉得喉头有些哽咽,到如今,他不仅要活,还要活的更好,给那些人好好的看看。
☆、凑热闹
苏荞起来便陪着世子爷去了山石园中看了砭石搭的石屋子。
让她惊讶的是,那些暗卫竟如此快的手脚么?一夜之间就把屋子搭好了。
苏荞进去看,正好可以容纳一到二人,因为是用砭石搭建,她一进去就感受到这种石头神奇的力量,她浑身仿似有细微的针刺感觉,又好似有电流钻过身体一般。
她十分惊诧,这个试验她第一次做,她完全没有想到砭石小屋居然可以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倘若再加上其他的,岂不是更甚?
她满怀期地的检查完了整个小屋,又让人在小屋内加上一个平坦的木桩子作为凳子。
赵孜睿看到她让暗卫搬了木桩子进去,觉得诧异,问:“为何是木桩?庄里头有制好的木凳子。”
苏荞微微一笑:“这就是世子爷有所不知了,这木桩子接地气,地气可通病气。一个百年的木桩那是有灵气之物,当然同地面更加相接,病气便能通过木桩吸走。”
赵孜睿微微蹙眉,思索着她的话语,这些话神叨叨的,同她的法子一样,太过让人不可思议。
石屋内部放上木桩,外头搁着木材,苏荞还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熬制药汤。不过这山里头怕是药材不齐全。
赵孜睿得知她的想法,让她开了方子,苏荞开好方子之后,他便交给暗卫去办,他对苏荞说:“你所开的方子里头,药品繁多,所以大约需要一日功夫备齐。明日开始可好?”
苏荞点头,道:“明日午时,正是吉时。”
“午时?这个还讲究吉时?”他疑惑的问。
苏荞微微一笑:“那是,人体阴阳相接的时间,一日之内有子时、午时,但凡修炼也好、治病也罢,选择这样的契机,往往事半功倍。所以,明日午时,太阳正当中时,便可以开始。”
她的歪理太多,赵孜睿只能点头:“那就照你的法子办吧。”
“世子爷可害怕?”她看向男子的脸,别说当事人,就是她这个旁观者,心里都会担心。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见他面沉如水,倒沉静的很。
只听他淡淡道:“怕?这个字,我还未曾听过,也未曾想过。”
他转动着轮椅离开,苏荞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切,吹牛!她才不信。
她鬼脸还未做完,却见他侧脸又道:“你曾经痛的死去活来,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吗?”
苏荞一愣,不做声了。
“我曾经有过。那时,我不过八岁。自那以后,便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苏荞的心口不知为何,蓦地有些发酸。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烫,怕区区的治疗呢。
日上三竿时,赵家庄园的门口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芙儿探头往里头望,却瞧见一个老者走了出来,老者瞧见她诧异极了:“您是?”
李芙儿推了一把身边的五月,五月立即上前道:“这里可是义安侯府的山庄?”
安伯点点头。
五月笑道:“我家主子乃是襄王千金云岚郡主,向来是认得赵世子的,听闻你家世子在此消暑特来拜访。”
安伯一愣,瞧着那位如花似玉的华服女子,哪里敢怠慢,忙道:“不知是郡主驾临,有失远迎。两位稍待,我这就去里头禀报一声。”
安伯正往里头走,却迎面碰着里头的人出来,出来的可不就是世子爷和身边的几个人吗?
“世子爷!您来的巧!您的朋友云岚郡主来看您来啦!”安伯喜道。
郡主就站在门口,听到安伯的声音,探头往里头一瞧,果然看到了赵孜睿,几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柔声道:“好巧!因我家也在庄园消暑,听哥哥说你们也过来了,山中无聊,便特来拜访。”
赵孜睿抬眼,略有几分惊讶,“郡主来的不巧,在下正要出门。”
李芙儿一听来了兴致:“世子要去哪儿?”
赵孜睿沉吟了几秒,道:“不过随便走走。”
李芙儿笑道:“那正好,既然大家都是在山中走走,顺路吧。”
流觞和凌波对看一眼,苏荞站在一旁,只听得凌波小声说:“脸皮真厚。”
她瞧见凌波那怨念的脸,不由得好笑。
她虽然也不算喜欢这位郡主,但是瞧着她身为郡主,这般上竿子的劲头还真是挺佩服的。上次世子爷没要她的丝帕,分明是对她没意思,不知道她这次来,世子爷又会怎样,她倒是好奇的很。
赵孜睿心里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既然郡主乐意,随意吧。”
他们来山里头,自然要进山走走,赵孜睿的轮椅不能成行,安伯安排了庄园的下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