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晒干了,寄回去给爸妈尝尝。”
“听胡蝶说,你父母都是工人,大哥还是工农兵大学生,不错嘛,一家都是工人老大哥。”叶琳琳又说。
陈慕西收回思绪,抬眼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叶琳琳,语气有些淡淡的回,“还行吧,麻烦你们俩生火吧,我去把这些蘑菇洗洗,回来就可以烤了。”
等陈慕西走远了,白妍推了推叶琳琳,催促,“快点生火吧,看看你刚才,就和居委会大妈查户口一样。”
叶琳琳不满的说,“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呀,我和老姚要不是比陈慕西大三、四岁,你以为我会帮你?白妍你难道没发现,队长对陈慕西格外关心吗,还不是想着自己女儿嘛。你看吧,这次陈慕西因为蓄粪的事,铁定出名,到时一个通报表扬,然后给各大队讲经验做汇报的时候一露面,不定多少人看上,想拐进自家窑洞当女婿呢。”
白妍皱了皱眉说,“那就拐走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琳琳摇头叹气说,“你也不看看,这才两年时间,咱们一同来的这些知青里,有多少女孩嫁人?嫁个好的也就算了,我有个同学嫁人后,时不时就要被打。已经有不少人想着想法子回城了,反正我是没门路,要是能回城是好,可要是回不了城,就得早点打算。”
说到回城,白妍也犯愁起来,转而问,“叶子,去年过年不卖回京的车票,没回成,今年你回家不回?”
叶琳琳手上生火的动作顿住了,想起七一年春年回家的情景,说,“我不想回,我家里人多,挤得没地方住,回去的感觉就像是外人或是客人一样,我哥整天问我什么时候走,回去没意思。”
两人闲聊着生火,下过雨的柴不好点着,好在雨下的时间不是太长,木柴除了外皮湿外,内芯还是干的,点着就好了。
没一会儿,陈慕西就拿着洗好的蘑菇回来了,用带来的小刀把蘑菇从中间切开,用劈开的木签串了,抹了盐架在火上烤。
过去的两年,每日累的要死,陈慕西多余的精力都用来和谢闻哲打好关系去了,和几个男知青还熟悉些,对女知青除了老乡胡蝶,其他人都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被徐诺坑的每天劳动力度很大,一停下就想休息,加上男女有别,彼此也没那么多的来往。
天空碧蓝一片,阳光透过枝枝桠桠,斑斑驳驳的照在身上,林间偶有鸟雀从头顶飞过,六人围坐在火旁,吃着烤鸡、烤蘑菇,随便闲聊着,倒是彼此熟悉了不少。
叶琳琳说的没错,他们从山上回去没几天,陈慕西就被刘贵叫去村里党支部汇报工作,被村支书等村领导大大赞扬了一番年轻有为之后,又在洛水村的三个大队的集体会议上轮流做汇报,讲自己的畜肥经验,陈慕西一下子变得被洛水村的人们熟知,而和陈慕西一同蓄肥的谢闻哲被抛到了一边,似乎这件事只有陈慕西一个人参与了一样。
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因为陈慕西要做忙着做汇报讲经验,煤球就不好一直跟着了。
在一个霞光满天的下午,陈慕西从热情的老乡家里出来,走在回自己住的窑洞的路上时,却被村里的一个小孩告知,煤球咬到人了。
第三十九章
“煤球不是送到农机厂了吗?怎么会在这?”徐诺一进门,就看到炕前草垫子上卧着的煤球,惊讶的说。
随即就看到双臂交放在头下,翘着二郎腿,躺在炕上瞪眼看着窑洞顶的陈慕西,继续说道,“慕西,二队队长不是说,再看到煤球就打死它的,昨天你也同意送走了?”
陈慕西这才哼声说,“我养煤球了这么久,又没吃二队队长家的粮食,就算咬伤了他女儿,我也赔偿了,他管的着嘛,再说了,到底咬伤到人没有,我都没和他计较呢。”
想到昨天跑去现场,一群人追着煤球打,而言称被咬到的二队队长张庆山的女儿张翠兰,连根头发丝都没乱,衣服整齐干净,哪里像是被惊吓,或是被咬后的样子?更加不像的是,自己不过是问问伤到没有,张翠兰就脸红的连话都说不好了,眼睛躲闪的分明就是在说谎!
煤球虽然样子看着凶猛,可实际上不过是外强中干,抓个老鼠还行,连逮只山鸡,都是陈慕西杀死的,又怎么可能主动去攻击人!
为了增加可信度,两颗水果糖,陈慕西就从村里小孩的口中得知,煤球在路上追着蝴蝶玩,张翠兰自己跑去煤球旁边不知道干嘛,后来就是张庆山拿着扁担追打煤球了。
想到煤球身上的伤,陈慕西就气得肝疼。
“你怀疑没咬到人,你干嘛还赔人二十块钱?”徐诺觉得陈慕西脑袋坏掉了,二十块钱啊,可不是二十分钱,也不是二十毛钱,就这么拱手给人了,真是有够败家的。
陈慕西坐起了身,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想啊,当时张家那么多人围着我,说要杀了煤球,赔医药钱,我不给行吗?”
徐诺也坐在了炕沿上,想也不想的就说,“张家是村里的大户,上百口子人呢,家里壮劳力还多,是得罪不起。”
说完,徐诺一皱眉又问,“既然得罪不起,你还不赶紧去把煤球送走,放屋里干什么?”
“你不知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要是送走煤球,以后还不任人欺负了。”陈慕西哼声说。
“破财免灾,肯定是张家看你蓄肥出了风头,又赚了不少工分,眼红你年底能分到的几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