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片刻,一双熟悉的大手将我拥进怀里,紧紧抱住。我闻到熟悉的薄荷香气,鼻子一酸,眼泪顺着鼻尖就往下流。
“阿砚,抱歉,我来迟了。”魏延静静道。
☆、红线
我紧紧抱住魏延温热的身躯,呜咽道:“魏延,我的眼睛没了,它没了。我以后救不了你了,我没眼泪了。”
“别怕,我——”魏延说话时冒出的热气明明还在我耳边,可是下一秒,我的臂弯竟然空了。我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冰凉的石板地上。原本揽在怀中的玳瑁落到了地上。
“魏延!”我心焦地喊着,膝盖那儿火辣辣地疼,“魏延,你在哪儿?”我四处摸索着,生怕他落入了结界间的缝隙。结界间的缝隙,也称妄隙,是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东西。若是落入此隙,难有转圜回生的机会。我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太阳穴生生绷着。那老怪物慢慢欺近我,身上那股子人皮味熏得令我想要作呕。可只要它一触碰我,便激起一阵蛋白质燃烧的恶臭。我干脆直起身来,凭空抓瞎了一把,借机摁住了它的臂膀。老怪物被我灼地细细尖叫起来,使劲推搡着,想要离开我。
“你把魏延变到哪里去了?”我狠狠道,“你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