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以后的闹钟趴在了桌子上想休息一下。
中途陈笑醒来了一阵,隐隐约约听到陈默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不好意思啊,陈笑这丫头还在睡觉呢。要不你下午再来找她吧,到时候她肯定已经起来了。”
另外一个人声音不是很大,陈笑听不出那是谁,只觉得传输到耳里的每个字都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模模糊糊。
大概实在太累了,眼皮像是灌了铅,任凭陈笑怎样努力都打不开了。
“算了。”
这是陈笑在再次睡着以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丁嘉树回到租房后来到摆放餐桌的窗户旁,从这个地方可以很轻易看到陈笑家客厅的窗户——如果不是因为用的磨砂玻璃,房内的情况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人不太喜欢刺眼的光还是不常在家的缘故,丁嘉树租房以来很少看见过那扇磨砂窗被打开。
他坐了下来,一直望着那个方向发呆。从前他并没有注意到陈笑,毕竟很多一中的学生都在这个院子里租房。
可是,现在他有点在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直觉一般的,总觉得有个人在他耳旁不断地说:
去接近她。
去接近她。
即使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既想听从那个声音的指令,又不断提醒自己时刻保持着警惕。不说陈笑,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个人突然热切都会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
何况直觉又做不得数。
这时,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丁嘉树拿起手机一看,是好友沈斯年。
:醒没?有道题想问你
然后沈斯年就把拍下来的题目发给了他,丁嘉树看了看立刻回了他:
“拿竞赛题为难一个文科生你也好意思。”
:我这不想着你数学不错说不定会嘛
:你怎么突然做起数学竞赛题了
:开心
:……
:逗你的
:你知道我们学校超级变态的
:……
:我不会,不过如果你不急的话我可以去帮你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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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树看到这句话时立马把屏幕锁上了。他起身走向了卧室,打算快点把作业完成。只是,还没写几道题,就忍不住把手机解锁,翻出沈斯年发给他的题目想试着算一下。
这种难度一看明显超过了高考,但是却的确属于学过的知识点的题目,丁嘉树越看越不爽。他虽然不属于数学天才那一类,但数学好歹还是不错的,从小到大数学分数也不低,高中以来最差那次也考了124分。
但这道题,竟然让他完全无法下笔。
毫无思路。
丁嘉树内心一阵烦躁,差点就没打算直接把手机摔了。
可是答案是不会因为你干瞪着它就会同情你让你知道的。
丁嘉树不得不承认自己拿着道题毫无办法。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怀着碰运气的想法,丁嘉树一把抓起手机准备再去陈笑家碰碰运气。
这次开门的还是陈默。
“啊,陈笑刚醒呢。你要不要进来等等?”
丁嘉树点点头道了声谢便脱鞋进来了。
“谁啊?”
那边陈笑听到声音在洗漱间问道。
“昨天来我们家的你那个同学。”
“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洗漱间传来一阵巨响,伴随着还有清晰可闻的水泼到地上的声音。
“陈笑你搞什么飞机呢?!”陈默听到声音吼了一声。陈笑都十几岁了,怎么还把水盆弄掉了?
“……阿西吧。”
陈笑没有理会陈默,而是望着镜子发呆,有些难以置信。
她是真没想到丁嘉树会过来。
我去!
老子的形象!
他会怎么想他?周末睡到十一点才起来?
陈笑凑上镜子前,看着眼睛下有些重的眼袋,还有身上这身没换的衣服,从没感觉到如此绝望过。
女生在长的好看的男生面前总是会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些。
而陈笑,如今要彻底失去它了。
“早啊。”
最终陈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她笑的有些尴尬地走到了客厅,看到陈默正在和丁嘉树讲题。两个人都专心制止,没有注意到陈笑。
“……所以,懂了吗?”
陈默最后问了丁嘉树一句。丁嘉树盯着草纸看着像是在思考,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点了点头:
“谢谢。”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笑其实并不太在乎,但是发现两人看向自己时,下意识就伸出手挥了挥:
“hey~”
“……”
“……”
“我先去淘米了,等会儿还要值班。”陈默从沙发上起来,把空间留给了陈笑和丁嘉树。
丁嘉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舅舅是干什么的啊?数学老师吗?”
陈笑摇了摇头,“他自己开了间网吧。”
丁嘉树有些惊讶,他本来是来问陈笑题目的,结果陈默对题目有些兴趣,就让他先给自己看看。没想到就在陈笑洗漱的这段时间,陈默就把丁嘉树怎么也想不出答案的题目解开了。
“我还以为他是老师。”
“噌,就他?”陈笑不屑一顾。
“……”
“对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陈笑有些好奇。
“我本来想问你一道题的。不过你舅舅已经告诉我怎么做了。”
陈笑做了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