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爷当即指一个年轻公子:“明日你去,揭发他偷我传家宝。四哥会保你平安无事。”
“是,四哥。”那人笑嘻嘻地回了。
参谋官吃惊:“一码归一码,我为皇上抓叛军,就算是得罪了诸位爷,也不至诬陷我……”
公子们当玩笑说,几分真几分假。
参谋官和他那位副官在这笑声里,细细想下去,恍若站在万丈深渊边上,脚尖已悬在了空中。得罪了这些人,仕途无望不说,还要日夜难安,时刻提防被报复。
“又譬如,”傅侗文回身看牌桌,“今日兴致好,我们抬举你,让你陪着斗雀。这又会是一条逼你上梁山的路。”
牌局上是真金白银,输赢都在这些人的掌控里,要真把他按在牌桌上,怕是欠条都已经替他写好了。动辄十几万的筹码,是他这个当兵的几十年才能赚下的钱,要在这里输了出去,那是给这些人做牛做马都还不上的。
“三哥同他说这个,才真是抬举他,”罗汉床上的男人没傅侗文的气度,直来直去地说,“这牌局不是你能搅合的,眼下你让大家心里不痛快,日后自会有人百倍千倍讨回来。”
楼下一声吆喝,在搭腔似的。
小厮跑去窗口,稳稳接住裹着手巾的白布包,拆开,把滚烫的手巾分给众人。
徐少爷拎了一块,笑吟吟递给参谋官:“什么年月了,还赤胆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