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尧就这样轻易的放了席昱若一马,让席昱若也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记忆中陌晟尧可从来都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人,但凡她从前犯了一点错误,陌晟尧肯定会声色俱厉地对她说教一番,直到把她说得耳朵都听得起茧子捂着耳朵再也听不进去为止。
可是眼前的一切容不得她不敢相信,陌晟尧就是这么简单的放过了她。
陌晟尧将她愕然的神情尽收眼底,见她还傻愣愣地跪在地上,没有动作,眉头一皱,催促道,“想什么呢,还不快从地上起来。”
“是是是。”席昱若闻言忙不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陌晟尧朝着地上跪着的满地宫人吩咐道,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席昱若。
“是。”跪了一夜的可怜宫人们终于得到了帝王的赦免,一个个揉着麻木的腿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相互扶着走了出去,更有甚者已经麻木到站不起来只能被人拖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昂,肿么办哇,我发现我是一个不会虐女主的亲妈~作者君捂脸中~~~
☆、寒症
寒症
“过来。”陌晟尧朝着站在一旁的席昱若招手道。
席昱若闻言后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陌晟尧五尺的地方站定。
“再走近点。”陌晟尧看着她亦步亦趋的动作,无奈地再次出声道。
席昱若依言又走进了两步,便被陌晟尧一把拽进了他的怀里,她下意识便要挣扎,却听得了耳边陌晟尧的声音传来,“别动,让我抱会儿。”
察觉到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疲惫,席昱若终是心一软,不再挣扎,顺从的靠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刚刚诞生的黎明如同一个嫩红的婴儿,在这浓浓的泼洒中颤了三颤。
曙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远远望去,二人竟美得像极了一副画。
陌晟尧抱了她一会儿,便把她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
“陛下……”席昱若轻呼出声。
“今日罢朝,寡人昨晚等了你一夜,累得很,乖,陪着寡人再睡一会。”陌晟尧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淡淡的解释出声。
到底是对他存着些许感情的,席昱若也不忍看他如此疲困,终于不再吭声,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内室走去。
两人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晌午时分。
这对陌晟尧来说,可是从来没有有过的事情,他醒来时,席昱若正对着铜镜在梳妆,时光静好现世安稳,这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陛下醒了?”席昱若对着铜镜正好能看清陌晟尧的动作。
“嗯。”陌晟尧应着,便要起身,虽说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但陌晟尧作为帝王的身份不允许他再这么放纵下去,前朝积攒的政务都还在等着他回去处理。
所幸席昱若也已经收拾好,看到他起身,便给他拿了旁边柜子的袍服侍奉他穿衣。
眼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陌晟尧的嘴角轻轻勾起,泛起了一抹弧线。
终是忍不住在她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腰际要为自己系上腰带之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一番。
房内两人还在耳鬓厮磨,房外的张宝禄却被寻儿给拦下了。
“陛下和娘娘还在休息,任何人不得入内。”寻儿伸出一只手臂,把张宝禄挡在了房门外。
“哎哟,我的寻儿姑娘啊,咱家可没有打扰陛下的意思,实在是这事急得很,等不得哪。”张宝禄抹了一把刚刚跑来头上冒出的虚汗,试图劝服寻儿让路。
“说了不许见,就是不许见。”可寻儿的态度很是强硬。
她其实是有自己私心的,皇帝昨晚在这关雎宫为了等主子归来一直等到了天亮,如今主子好不容易把皇帝哄得睡下,若是被张宝禄这么一闯进去,惹得龙颜大怒,又迁怒了主子可怎么办。
“不是别的寻常的事儿,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病倒了。”张宝禄无奈的说出实情,他又如何不知眼下的情况不便他进去打扰,但这也非他所愿啊,生病的对象可是一国太后,金贵得很,容不得他有半分怠慢。
“这……”寻儿有所动摇,她也并非不分轻重缓急之人,知道太后病倒这事确实是耽误不得,正打算让开路放张宝禄进去,便听得里面传来了席昱若的声音,“寻儿,外面说话的可是张总管?让他进来吧。”
席昱若的这句话宛如天降甘霖一般及时,张宝禄听后赶紧地走了进去。
张宝禄进去时席昱若和陌晟尧二人已经穿戴整齐,分别坐在殿内的两个主位上。
“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张宝禄拱手作揖。
“什么事,说吧。”陌晟尧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回禀陛下,是长寿宫……长寿宫里,太后娘娘突然晕倒了。”张宝禄也不敢废话,直奔重点。
“可有宣了太医?”陌晟尧低声问道,面上看不出丝毫焦急,甚至连半点惊讶也不曾表现出来,不知是因为天生性子沉稳还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回禀陛下,太医们正在诊治。”张宝禄作为陌晟尧的心腹,自然能看出他对太后的态度如何,可是帝王关不关心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及时禀报又是一回事。就像是此刻,他只要能做到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禀告给帝王,便是尽了他的职责。
“走吧,随寡人去看看。”陌晟尧终于不缓不急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