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卖关子了:“你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我的意思是,我是王承的合法伴侣,这个戒指是我们两个的婚戒,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戴着这枚戒指,还是说,他每次都见你,都把戒指摘下来了?”
于昭还想劝对方,但他突然反应过来,王承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话。
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情侣之间也一样,他和王承亲近,比起陌生人,当然更容易选择相信王承,可万一,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
想起来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王承似乎手上确实是戴着戒指的,但是那个时候对和自己还没有那么亲近,他而已没有注意那么多。
而后来母亲出了事情,对方帮了自己良多,一来二去的,相处得还不错,也就多了那么点情愫。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发现对方手上的戒指。
毕竟在这个大城市,他也算是异乡客,妹妹虽然现在是母亲在照顾,不和他住一块,但家里的经济还是全靠他支撑,人再坚强,也会希望能够有个依靠的肩膀。
王承确实对他很好,对他的母亲和妹妹也很好,又是旧识,也算是知根知底,可人心隔肚皮,万一对方骗了自己呢。
他脸色唰得一下染上几分苍白,但是还是试图做一下最后的挣扎:“除了这个戒指,你还有什么证据?”
乔一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相册,他应该感谢原主有发朋友圈的好习惯。
他举起手机,递到对方面前:“诺,你自己看吧。”
于昭接过来,最近的一条朋友圈显示是一个月前,他往下翻,看着照片里晒的结婚证,还有两个新郎的笑脸,以及下面亲友们的评论。
越看,他心就越凉,往后面看,他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
他把手机递回给乔一。
乔一问他:“现在呢,你还需要我把结婚证带来给你证明吗?”
“不用了,你能稍等我几分钟吗?”
乔一看了眼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如果你是想质问王承的话,我觉得,不能。”
要是让对方在听完他的话之前就联系王承,那他之前特地躲起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不是。”虽然他现在确实很想马上把王承叫过来,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小圆桌面前,放在乔一手里:“你不放心的话,就拿着手机,我想去上个厕所。”
他拿走了床上一只垂耳兔毛绒玩偶,那是他买给妹妹的生日礼物,刚到货,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乔一还能拦着人上厕所不成,他也不可能跟进去看别人上厕所:“那你快一点。”
末了,他添上一句:“记得洗手。”
这句话让他得到了对方一个古怪的眼神,不过最后于昭还是什么也没说。
于昭进了隔开房间和厨房以及小卫生间的那扇门,然后锁上。
紧接着,乔一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然后还有:“混蛋,人渣!”
到后面就是一些对方的家乡话,他听不大懂,但从语气来判定,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概发泄了五分钟,于昭拎着那只垂耳兔出来,乔一眼尖地注意到,兔子肚子那里的毛全乱了,而且好像没有先前那么鼓。
乔一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只倒霉的兔子上收回来:“从刚才到现在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姓乔,乔一,也是王承法律上的另一半,我们刚刚结婚不到一个月。”
于昭觉得这样的自我介绍怪怪的,不过他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茬:“我姓于,于昭。”
“是虞美人的虞吗?”
“不是,是二小少两点的那个于,虞美人的那个虞姓很少见吧。”于昭回答说,他怎么觉得重点有点歪呢。
想到王承,他就气冲冲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也是受害者,今天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你到我这里来示威,作用也不大,关键问题是在你的伴侣。”
他不知道乔一找自己干什么,但是乔一刚刚明明看见了王承,对方不直接冲上来“捉j,i,an”,而是选择单独和他这个“小三”聊,肯定是还对丈夫抱有希望,想要从这里敲打他。
尽管发泄了,他还是有几分意难平,语气就不大那么动听:“我以后不会和你的丈夫再接触,他要是再找我,过些天我就搬了走。”
乔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对方的衣着简单朴素,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饰物,气愤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撒谎。
对方显然对王承有伴侣不知情,这比他预料的情况要好一些。
当然,知情的话,那十有八九是为了钱,他可以告知利害关系,然后拿出更为丰厚的利益打动他。
但对眼前的人来说,如果直接提利益的话,可能更像是一种侮辱,他需要采用另外一种方法。
“我想你误会了,于先生。”乔一说,“同为受害者,我可以体谅你的心情,但我单独来找到你,并不是想让你离开王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兴趣做别人的小三。
“事实上,我最近打算和王承离婚。”他看着于昭,“我不知道王承和你怎么说的,但王承开的那辆车,是我父母买的,我们结婚,他除了有个各种提要求闹事的爸爸,什么都没有出……”
“那你当初瞎了眼怎么看上了这种男人?”于昭吐槽了一句,他还以为这种人在一起了就会守着自己的男人呢,一渣一贱,自我消化。
乔一也不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