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让儿子回来,自然是勒令儿子要分手。
都是年轻人,哪里能不关注网络,容焕也知道陆家的事情,他听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便把陆一和陆父的关系解释了一通。
他替陆一委屈:“我是和陆一在一起,又不是陆父,再说了,我们都是合法夫妻了。更何况,陆一和陆父摆明了关系不好,这不是明摆着算计他。”
容父说:“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也正说明了他们家难搞,要是他天天上门闹,你还想不理会了不成。再说了,那个男的是陆一生父,血脉亲情断不掉,就算他对陆一不好,那也是抚养了陆一长大,那陆一就得承担义务。”
容父是那种相对传统的人,把孝道看得很重。他把自己放在父亲的身份上,看陆一,就觉得对自己父亲都不孝顺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陆一那父亲也不好,是个麻烦,这样一来,连带着陆一也显得不好起来。
“你说你条件也不差,找谁不好,非要挑个这样的。”容父还是对陆家那些人耿耿于怀。
容焕觉得自己的父亲真的是个矛盾体:“您这样对陆一也太不公平了,我还是那句话,人是我自己选的,他家里人不心疼陆一,我自个的男人自个心疼,也用不着您多c,ao心。”
气冲冲地出了容家,容焕就回去找陆一,因为自己在琴行有股份,他们这次回来本来是打算待久一点,所以他暂时在琴行授课。
结果去了琴行,他就见到了陆父的亲爹和后妈,那两个人,见了他像看见金子一样,眼睛一亮,就扑了上来。
容焕一个没提防,就被人扯住了。为了李唐给的钱,陆父哭嚎起儿子的不孝来:“容焕啊,你是容焕吧,陆一他生母就陆一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行行好,放过他成不成,算我求你了!”
李唐的计划里,让他们到处苦恼,和陆一沾边的人都有份,唯独缺了陆一,更准确的说,就是要在陆一不在的时候闹,不然当事人一对峙,戏可能就散了。他就是要让陆一吃这个哑巴亏,让陆一身边的人对他不满,加剧两个人之间的裂痕。
容焕气质好,穿得也是光鲜亮丽。而陆父特地穿得灰扑扑的,还特地拿剪子衣服上剪了几个洞,他虽然是个中年人,但是力气真不小,把容焕拽得死死的,又是琴行快上课的时候,带着小孩来学琴的家长还有路边人都在那里看热闹。
便是容焕有做心理准备准备,第一次摊上这种事情,众目睽睽之下,也感到了莫名的难堪和羞耻,甚至有点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因为家教好,加上性格温和,容焕连脏话都不怎么会说,面对这种情况很有几分茫然,他是没有办法像陆父这么豁得出去撒泼的,还是琴行的一个同事看他无助的样子可怜,帮着容焕脱了身。
同事帮着抓住陆父,看容焕还在那里傻站着,忙说:“容老师,您还傻站着干什么呀,还不进去,学生都要等急了。”
容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这是被人猝不及防轰炸懵了,遇到这种事情干嘛一味地逃啊,这种事情他没办法好好解决,把当事人叫来不就好了:“不用了,你先去吧,让小成老师代我上接下来的课。”
他提高了嗓音,像是在说给陆父听,也是在说给其他看戏的人听:“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让陆一来,他同意了,我就分手。”
☆、花花公子(13)
这种情况好像没有出现在李唐给设定的剧本里, 陆父先是一阵心虚,但很快理直气壮起来,陆一来了怎么样,陆一来了更好办了,他是陆一的亲生老子,做儿子的本来就是该听老子的!
陆一接到电话的时候,本来是在和人谈一些生意场上的事。
他让容焕先等一分钟, 又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说:“抱歉,家里出了急事,原本想着请你吃顿饭, 好好尽下地主之谊的,接下来可能只能让我的助手先招待了。”
其实两个人谈的也差不多了,对方很是体谅地说:“陆总您先忙就好,我自己再看看, 考虑好了,再给答复。”
陆一喊了跟着自己一起回国的助理进来招待, 自己匆匆走出办公室:“你先在琴行等着,他想走也别让他走,最多十五分钟,我马上赶过来。”
听到陆一的声音, 容焕的心里安定下来,反倒提醒陆一:“不要紧的,我已经让小成老师代我上课了,你别着急, 安全最重要。”
反正他现在有时间,可以和陆父耗。
容焕的心一向很软,看到街边的乞儿,只要是老人,他都会给钱。但看着眼前和陆一有几分相似,形态可怜的男人,他的心里生不出一点同情,反而有几分厌恶。
如果说做父母的需要考证才能生养孩子,那陆父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亲,明明陆一也是他的孩子,一点都不管不顾,现在孩子有了点出息,就爬上来吸血。
父母子女之间本来就是相互,一点感情都不付出,就想着收获,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比较顺利的是,路上都没有怎么堵车,陆一把车子停在琴行前面,一眼就看到了原主的生父和自己的恋人。
他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向前,然后捏住陆父的手,一下子就把容焕挡在了身后。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这还是近些年来陆父第一次看到陆一,明明是相似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