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不语。
薛五吐出一口白气,“你跟那个女人亲热的时候,唐依依有没有露出一丁点生气,在意的样子?”
秦正心头冷笑,她连一个目光都没挪过来。
不试根本不会知道。
这个认知几乎让他陷入发狂的境地。
从他脸上得到答案,意料之中,薛五面朝漫天雪花,欣赏着雪景。
“相信我一个万花丛中过的人,唐依依对你真的没有感情。”
秦正冷冷的说,“我需要你提醒?”
薛五,“……”
俩个男人站在雪中,一时都没说话。
“小晖说我爱她。”
秦正的声音穿透飘扬的片片雪花,传到薛五耳中,他呆若木鸡。
好半响,才从嘴里蹦出一句,满是不屑,“什么是爱?”
秦正的眉宇锁住,这问题把他问住了。
爱是什么?他还真没研究过。
对于唐依依,他只想完全占有,绝对控制。
唐依依是他秦正这辈子最满意的成果,他让她破茧成蝶,只能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翩翩起舞,为他一人。
见秦正瞥过来,薛五抽嘴,“别问我,我还真说不出什么。”
管他是什么,无关紧要,他甩着车钥匙,“哥们我逍遥去了。”
车子开去刘婷云公寓的路上,一通电话打来,薛五烦躁的表情在看到显示的号码后一百八十度转变。
“奶奶。”
他边看路况边笑,没有掺杂任何虚伪和算计,“冰天雪地的,这么晚了,我能上哪儿去鬼混啊,我这不是在跟阿正办事吗,真的,我没撒谎,好,嗯,我马上回家。”
挂断电话,薛五脸上的笑容不见,双眼眯了眯。
在老家的奶奶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还跟他提什么未婚妻的破事。
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房里,唐依依把手机放到床头,继续闭目养神。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轻推开,刘医生进来给唐依依量体温,她做完检查,转身出去,向门外的男人汇报。
“秦先生,唐小姐的体温正常。”
秦正昂首。
刘医生继续说,“夜里可能会出现发热现象。”
秦正抬手,“下去吧。”
刘医生应声,“是。”
在门外立了许久,秦正进去书房。
监视器里,床上的女人头部缠着纱布,面容苍白,憔悴,她蹙着眉梢,不安稳。
秦正点燃一根雪茄,深邃的眼眸望着监视器,片刻后,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唐小姐,喝点粥吧。”
“我没胃口。”
管家端着粥离开。
房里又寂静下来。
唐依依忽然抬头,看向一个角落,那里放置着衣橱。
她冲着那个方向,扯了一下嘴皮子,似笑非笑。
书房里,秦正吞云吐雾,和她隔着监控对视,也笑了起来。
他亲手养大了一匹野狼,原本指望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驰骋沙场。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野狼的野性难除,一直养不熟,甚至反被撕咬了一口。
如果得不到忠诚,索性拔掉它的牙齿,砍断它的利爪。
后半夜,唐依依发起高烧。
秦正立在床头,在柔黄的灯光下,俯视着她的脸。
靠着枕头输液,唐依依垂着眼帘,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床的另一半深陷下去,秦正躺到旁边,手枕在脑后。
他想起第一次和唐依依睡在一张床上,气氛不比现在好。
“我今天身体不方便。”
唐依依的衣衫不整,呼吸断断续续的,脖子和锁骨上都是红|痕。
兴致全无,秦正撑起身子,“出去。”
唐依依坐起身,穿戴整齐,她往门口走去。
坐在书桌后的秦正看着她的背影,猝然就开口,“晚上睡这里。”
唐依依一愣,“是。”
她已经说了,身体不行,那留下来做什么?还睡这里,岂不是要她彻夜不眠。
不说唐依依,连秦正都微怔。
不做|爱,他们第一次躺在一个被窝里。
秦正靠在床头看书,唐依依拿着圣经翻动,无话可说。
拿掉鼻梁上的眼镜,秦正说,“把灯关了。”
唐依依放下圣经,伸手关灯。
房间暗下来,那股寂静越发像死寂靠拢。
秦正的嗓音低不可闻,“过来。”
床被轻动,唐依依离开床边,躺到秦正身旁。
将人捞在怀里,秦正的睡意全无,他头一次跟别人睡一张床上,别扭,不舒服。
唐依依说,“我还是出去吧。”
他不自在,她更难受。
没必要硬凑这么近,做出亲近的样子,相互找罪。
秦正抚|摸着唐依依的长发,“随便背一段圣经里的内容给我听。”
沉默了一下,唐依依开始背她刚刚看过的一段。
“继续。”
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秦正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秦正早上醒来,他还在原来的位置,而唐依依又睡在床边,背对着他,与他离的很远。
她宁愿不盖被子,受凉,也不愿意靠近他。
思绪从过去回来,秦正的眼眸微眯,冷芒闪现,阴霾顿生。
那时候唐依依就厌恶他,他没发觉。
恶心他,还事事乖顺,听从,倒真是难为她了,秦正的面上涌出讥讽的笑意。
她的心里竟敢没有他的位置!
唐依依察觉旁边的人气息有变,她本能的摆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