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生一拳捶在飞魄胸口:“说正经的!”
“好好,说正经的。”硬接住心上人一拳,再将少女的拳头掰开与自己五指相缠,飞魄轻声道,“关于这个知道不知道的问题,我只能说,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洛浮生挑挑眉:“实话?”
“当然!”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自己难不成也不知道?”说这话时,洛浮生一脸鄙视。
不想飞魄苦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
洛浮生愣了愣,正想问为什么,被飞魄挥手打断:“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想知道闲人那边的讯息吗?”
“嗯。”见飞魄不想提,洛浮生知趣的没有问。
她已经摸透这人的习惯,她想知道的亦或者不想知道的,他若是想说,她不问也会主动告诉她,他若是不想说,她就是费尽口舌他也不会露出半点口风。
也不知道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明知道他瞒了自己许多事,还是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闲人是秦关月,或者可以说,是千波宫秘密安插在朝廷的眼线。”
“不可能。”洛浮生直接否决道,“千波宫从不插手朝廷事,怎么可能会在朝廷安排眼线?”
飞魄笑着说:“那我问你,你为何来寻闲人?”
“是秦关月让我——”洛浮生下意识说出口,随即怔愣住。
是的,她之所以会来平渡城,又会进入到这太叔府,都是秦关月的吩咐。而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力解救被扣押起来的石家两位将军,说起来可不就是朝廷事。
“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洛浮生倔强道,“千波宫在全国各地都有眼线,安排在平渡城一个,又能怎样?”
“是不能怎么样。”飞魄说,“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惊讶?”
“因为你说闲人是千波宫安插在朝廷的眼线,我当然要惊讶。”洛浮生道,“千波宫向来不管朝廷事,为什么要在朝廷安插眼线?还要安插在一个不问朝事,只知吃喝玩乐的王爷府里?”
“你若是纠结这个,不该来问我,该去问问千波宫里的人。”飞魄耸肩,“我不过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不说这个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洛浮生扯开话题,“闲人手上到底有什么线索?”
“想知道闲人手上的线索,你首先得先改掉你对太叔府的认知。”飞魄跳下桌子,随手拉个凳子一坐,朝着洛浮生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对面,看样子是想好好谈谈。
洛浮生坐下后问:“什么认知?”
“对梁清这个人的认知。”
“什么意思?”洛浮生有些不明白。
“你对梁清了解多少?”飞魄问。
“因不被先皇所喜,自幼关在护国观,皇帝登基后才被接出。因为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血亲兄弟,故而备受宠爱,养在天子脚下。好吃懒做,仗势欺人,连三公都敢动手。”洛浮生将世俗间的传言一一叙述出来,“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么?”在徐州讲梁原的事情时,飞魄也曾与她说过。
飞魄没有回答洛浮生的问题,反问道:“若你是一方霸主,有一个像梁清一这般有权无势又到处招惹生非,给自家丢脸的兄弟,你会放任自流吗?”
洛浮生摇摇头:“当然不会。”又接着补充道,“若是真舍不得罚他,也不会让他的名声坏到全国百姓都在骂。”
“这就是了。”飞魄道,“梁清再嚣张跋扈,也不能太丢皇家的脸面。可梁清不仅丢了,甚至做出了在上朝路上围打三公车马的过分举动,当今圣上都没有惩罚于他,甚至更加溺爱,你觉得单单只是因为梁清是圣上唯一的血亲兄弟吗?”
洛浮生托着腮思考片刻,眨眼道:“难道是想效仿古人,给梁清来个多行不义必自毙?”
飞魄笑:“史上多行不义的那位,是因为当权者的能力还不足以将对方一次性抹杀,与我朝情况并不相同。”
“那是为什么?”洛浮生问。
“你还记不记得滕州和徐州的黑棺。”飞魄反问。
“你是说滕州沈宅和徐州法华寺地下的那些黑棺?”洛浮生没想到梁清会突然提起这个,好奇道,“难道皇帝不杀梁清的原因和那些黑棺有关?”
“先不说法华寺,单就滕州沈宅,你可还记得当时有一个婢女曾跟我们说过,那些黑棺里装着的都是沈家公子的小妾。”飞魄又问。
“当然记得。”洛浮生点头道,“我还记得那些小妾都是沈夫人从流民孤儿里给沈公子挑选的。”
“沈家少爷的小妾,娶一个死一个,最后却埋在沈魄这个养子院子之下。”飞魄冷笑一声,“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洛浮生说,“不要说埋在沈魄院子底下,娶一房死一个,十多位无辜女子莫名丧命,本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说着,洛浮生眼珠子一转,凑到飞魄跟前,眯眼道,“你突然提起那些黑棺,莫不是想说那些个黑棺与梁清有关。”
飞魄捧住洛浮生的脸颊啪叽就是一口,夸赞道:“我家浮生就是聪明。”
“那是。”洛浮生也不害羞,头一扬非常理得的接受了飞魄的夸奖,“不乱扯了,那些黑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你对咱们大梁的建国史了解多少?”飞魄问。
“……”洛浮生无语地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子,“这个和那些黑棺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特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