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池昏迷好几天,一时气虚体弱,还不能站立,只能披衣坐在床头见客。往常楚曦见到玄池要么在各种隆重的正式场合,要么在上清宫的法会上,他总是一身庄严的道袍或华美的法衣,令人不可逼视。这次难得看他如此随意闲散的衣着,发丝披散在完美无瑕的面庞两边,目若点漆,就是不苟言笑,也让她情不自禁口干舌躁起来。
玄远看向楚曦:“素尘,你不是要来看望你师叔吗?如今见到人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
玄池注意力自然而然转到她身上。
楚曦强行压下胸腔里的激动,装作泰然自若,上前行礼道:“弟子素尘,听闻师叔抱恙,特地随同师父前来探望,眼见师叔安然,总算是放心了。”
“嗯,师侄有心。”玄池面色淡淡,对着她微一颔首。
神色毫无异样,看来他对自己没什么印象。楚曦退到玄远身后,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不过想到他对着父皇和皇后差不多也是这副表情,到底平衡了点。
玄池自幼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