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啄木鸟在啄一棵樟树,不停地落下他的吻,尉迟黑恶心得往后弹跳,贾正经却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崇拜地追上他几步,又落下了一二十个湿吻。
老妖婆拿起自己刚刚骑来的扫帚对着贾正经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棍,说:“坏东西,上回你弄坏了我的沙堡,还敢跑,我又重新造了一座新的,面积比以前那座更宽广,环境也朝向大海,材料是一万只漂亮的牡蛎壳,我打算把它当做我们的新房。怎么样?我们是先培养一下感情,还是今晚就直接一起回咱家?”
“咱家?”贾正经的两腿一软,被这句话给跪了。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日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夜幕海?月亮鱼?
蓝鲸号驶出我晕岛内港,向着白茫茫的大海出发,离开了朦胧的阵阵烟波,像一颗蓝星脱除了面纱。
文喜、武见、诗彦、厨宝各自在自己位于甲板四面的岗位上坚守观望,其实就是四尊雕像人儿,说得好听是在观测危险,不过这根本是画蛇添足,好在沿途的风景很不错,视觉上至少没那么无聊。
香奈儿虽说平时挺随性,但是还算是个尽责的人,既然领走了厨师的职位,就在研究着西红柿炒蛋。
圆头猫没有经历过海浪,刚起航就着了一点风寒,拉出来的都是稀释的水,黄果果帮香奈儿照料它,她对圆头猫背上的小翅膀感到好奇,摸了几下,没想到它们就像蝴蝶的薄翅一样的脆嫩,折了,她心虚地仔细拿一根针缝了两个小纸片在上面,想掩人耳目,幸好这对翅膀的再生能力很惊人,才不到半天,重新长出,而且面积比原先还要大,黄果果感觉到不可思议,心想,会不会一直变大,最后像飞机一样飞上天,忍不住又故意折断一次,结果被筱地白看到,把圆头猫带回去给香奈儿,香奈儿知道黄果果小脑灰质有疾,不再信任她,把圆头猫放在自己脚边的一个篓筐里小心看着。
老妖婆依然像在自己家,摆弄她带来的化学器皿,尉迟黑不懂她到底跟着上船干吗,跟她打招呼:“婆婆,你跟你家小贾什么时候结的姻缘,其实,你们完全可以不用上船,在岛上更加能够享受你俩新婚以后的二人世界,你看小贾他那么的调皮,请你尽量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弄坏我们的导航。”
他刚说这话,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烧杯炸裂了,尉迟黑赶紧闭眼,溅起来的化学水沾了他一脸。
老妖婆露出满意的表情,仿佛科学家做实验成功,学舌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婆婆携手拆弹部小贾,制造魔法□□水,帮他一起对付海盗。”
贾正经早说过自己对拆卸家用电器十分有兴趣,这回见到这么大一艘船,自然不肯放过钻研机会,他钻进驾驶舱,对那些操作和导航系统这边摸摸那边看看,觉得这项科技比电视机有趣许多,尉迟黑一时忘了提防他,直到星航图导航被他弄得死机了,才警觉过来,他把导航重启后,以船长的身份冲他大发一通脾气,把他赶出驾驶舱,叫他以后别再乱碰东西。
贾正经觉得非常的委屈,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法拉第如果没动手精神,怎么可能发现电磁感应?爱迪生经过了一千多次实验才找到了电灯钨丝,爱因斯坦四五岁的时候,还不大爱说话却爱打人。科学家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他话还没说完,尉迟黑就用一句话直接堵死他,他说:“你还是小时候吗?你老大不小了,别人都已经把飞船送上宇宙了,你还在浪费国民的gdp,你都不会感到丢脸的吗?”
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剩下老妖婆一个朋友。
为了寻求安慰,他转过头去和她培养祖孙感情,发现她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露出发黄的牙齿,那表情似乎在说:“来吧,来奶奶这里,奶奶有奶。”
这个心理活动就像雷声一样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夜幕降临在海上,太阳那刺眼的光芒虽然消逝,海洋的美丽却有增无减,因为有太多发光的浮游,在海面上闪烁点点荧光,仿佛少女衣服上的波点,这时候的海洋,它不是无情的,它在推荐暧昧,如果望着它而没有动心,是不是从没有过十八岁?时不时有鲸鱼经过眼前,各种各样都有,有的成群结队,有的形单影只。有些潜伏在海里,暗影幢幢,仿佛海中的高楼,有些露在海面上,喷出壮观又漂亮的巨大水柱。
筱地白站在船边低头往下望,夜色中看到鲸鱼,十分兴奋,却假装淡然。对站在身旁的尉迟黑说:“原来这样的场景不光北冰洋有,太平洋也一样,不过就是鲸鱼嘛,名字都叫鲸鱼,长得也一样。”
尉迟黑说:“这怎么可能?蓝鲸,座头鲸,抹香鲸,虎鲸,灰鲸,宽吻海豚,这片海域的鲸种非常多。”
筱地白充满好奇,说道:“那要怎么样来区分它们?”
尉迟黑得意地抬头,说:“需要一名长期有航海经验、和鲸鱼有友好往来的爱鲸学者帮你解说吗?”
筱地白故意假装不在乎,双手托着下巴,靠着船,望着不远处银色的海面,说:“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尉迟黑臭屁地说:“你想先了解哪一种,你先说,我也好从我无数航海锦囊里抽出线头讲给你听。”
筱地白想了想,随口道:“我昨天在我晕岛海边时,意外认识一只灰黑色的,它一直叹息自己的身世,因为它以为自己是一只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