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兀自怒气不平,捶桌斥道:“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我家平日待她如何,竟这等帮着外人!一个两个都赞她贤惠,平日里又假撇清,如今怎么样?我只冷眼瞧着她,看她能装到哪日!”长春听闻此言,便试着问道:“太太说的,可是奶奶?”
柳氏说道:“除了她,这家里能找出第二尊菩萨来?啊哟哟,合家子上下,都把她当成神仙一般供着。也不是娶媳妇了,倒活似请了个财神爷!”说着,就一手指着长春道:“你也不要问我叫太太,我是哪门子太太?一家子都把我往下踩,还记得我这个太太哩!”
长春禁不住说道:“太太这便是气话了,奶奶平日里对太太是向来恭敬的。但凡家中大事,是必要来请老太太、太太的示下的。这吃里扒外就更无从说起了,奶奶往昔除却盘账,是鲜少出门的。同娘家也甚少来往,倒要怎么吃里扒外呢?”
柳氏哼了一声,说道:“你今儿在一边也该听见,二房的话里话外只是一力的捧她,一口一声的赞她能干。若不是他们往日就有往来,那二房的能这样帮她?说他们底下没些什么,我却不信!”长春叹道:“太太这话就差了,二太太同太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