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朝听了这话,当即说道:“你还说不怪我呢,这分明就是怨我人前不敬太太。咱们做了这几年的夫妻,我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么?若不是太太近来逼人太甚,我又怎会这等出言不逊?何况,你既叫我留几分体面给太太。那太太又何尝人前留体面与我?”
陆诚勇先在柳氏那里吃了一通啰嗦,回来又见妻子这般质问,本就是个粗枝大叶生性爽直的汉子,心底不由生出几分烦躁。只是他向来爱重娘子,不肯与她横生争执,只说道:“我又不曾说些什么,不过白嘱咐你两句,倒招出你这一通话来。既是这等,咱们不说也罢了。”他本意只为息事宁人,熟料这番话失了轻重,倒把夏春朝肝火招惹上来。
夏春朝听得不耐烦,正欲同他分辨,恰巧两个丫头自灶上拿了饭回来。她不肯当着丫头面前同丈夫吵嘴,只得暂且忍了,走去看着宝儿放了桌子,摆放碗盘齐整,就同陆诚勇一道坐了吃饭。席间,陆诚勇说道:“我明儿要到兵部去,大约到傍晚才来家,你中午不必等我吃饭。”
夏春朝只顾低头吃饭,也不理会。陆诚勇又说道:“老爷原说后日家里摆酒宴客,但朝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