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朝走到堂中,见堂上无人,转去了间壁,果然见陆贾氏穿着家常对襟夹衣,绿潞绸镶边裤子盘膝坐在炕上,一旁地下宝莲捧茶而立。
夏春朝走上前去,道了个万福,口里说道:“听闻祖母召唤,不知所为何事?”陆贾氏微微颔首,向旁努了个嘴,道:“坐。”
夏春朝便依言在一旁一方凳上浅浅坐了,只听陆贾氏道:“今儿喊你过来,也不为别的,有户人家使了媒人与红姐儿说亲,我便同你商议商议。”夏春朝笑道:“孙媳适才听宝莲提了,就是不知是什么人家来提亲?”陆贾氏笑道:“是东四街细柳子胡同的仇仲恺仇都尉家,与他家二小子来说媒。”夏春朝细想了一回,倒不识得此人。却听陆贾氏又道:“论起来,这都尉的官职,是比咱们勇哥次一等。但好在他们是祖辈为宦,家里料来不差。他家大小子前年自马上跌下,伤痛难治,竟而死了。这下头就还有个二小子,此外更无一人。听闻仇都尉夫妇将这孩子爱如珍宝,必定也能善待红姐儿,我故此高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