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猛地抱住了头,这话像是一个闸口,被关住的一段记忆,随着闸口的放开,纷涌而来。
那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季南山不在家中,大着肚子的桑榆坐在堂屋罗汉床上,默默垂着眼泪。
季婆子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质问道:“南山去连水家吃酒,你别想再赖着他。为了你,我定下的儿媳妇都跟他掰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肚子里是谁的种?你敢发誓是南山的?!”
桑榆缩着身子流着泪道:“我说了你也不信,你问南山。”
季婆子气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最了解!没有成亲就碰人家姑娘,南山不是这样的人!我实话跟你说,南山都告诉二丫了,二丫也都告诉我了!我来问你,就是要亲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山攒的银子,都花在哪儿了?”
桑榆捂着脸哭着,就只有一句话:“你问南山,你问南山!”
季婆子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改变了主意,又道:“那我问你,南山娶媳妇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