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厅临着工棚,门开在右侧,左侧是一扇小木窗,进去后两侧各摆了一张罗汉床,地台火炕上铺着彩色格子家织布,上头放了个长木几,木几面上也是同样的刷了树脂胶浆的家织布,上面摆着大茶壶、茶碗,还有桑榆新炒出来的一大盘葵花籽。
男人们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谈着木料的准备,以及做些什么家具。季秋阳与季南山边商量,边询问溪和先生的意见。
等正事谈得差不多了,季秋阳坐到火炕上,抓了把瓜子吃,边道:“南山,溪和先生也不是外人,哥哥跟你说点心里话。咱村里虽说季姓都是一大族,但各门各户还是有个亲疏远近,我家这门这辈儿上只剩了秋白和我两人,我家往下,目前也是只春树一个男娃;你家更别说了,三代单传;连水他哥自前年冬里掉冰塘里没救回来,也就剩他一个了。在村子里过日子,也讲究个人丁兴旺,哥们弟兄少了,容易叫人欺负。连水这两年跟咱们走的近,也是图个互相照应。”
季南山连连点头,也坐到了火炕那头,问季秋阳道:“秋阳哥,你说这些,是想嘱咐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