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下去。真的是啃,恶狠狠的样子就像要吃掉她一样。柔软的唇瓣被一口一口吮进对方的嘴里,怎么也吃不够。舒云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咚咚咚……”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下次不许淘气。”陆涵松开她的唇,心情愉悦,又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而舒云华就保持着懵逼的状态,坐了很久。直到陆涵带她出去吃饭,才稍微找回一点神志。
吃了饭,陆涵顺便带她去供销社买了洗漱用品,就当消食。路上舒云华跟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感觉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讲起来也就那么几句话而已。
越听,陆涵眼中的戾气越重。感觉到他的沉默,舒云华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气了。我从家里跑出来,我妈肯定气死了,但是她又找不到我,有气没处发,想想都好笑。”
陆涵没笑,眉头都皱了起来,“你觉得好笑吗?”
“不……不好笑。”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舒云华耷拉着脑袋说。
“你觉得自己很能耐?不管不顾就从家里跑出来,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要是……”他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性就咬牙切齿,气血翻涌,不敢想也不敢说。
“对不起嘛。”舒云华勇于认错。
“错在哪里?”
“不该自己从家里跑出来。”
“还有呢?”
“不该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还有呢?”
“不该自作聪明。”
“还有呢?”
“啊?”
陆涵瞪了她一眼,“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说到这个,舒云华也很委屈,踢着地上的石子,“你也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万一你暑假过了都不回来,我不是要被我妈关在家里不能上学了吗?”
陆涵一窒,是他做的不够好,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才事事都要靠自己来闯,自己来拼。他拍拍她耷拉着的脑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下次等我,所有的事都交给我。”
“你说的哦!”舒云华抬起头,望进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她的影子,“不许骗人。以后你就负责赚钱养家,我就负责貌美如花,嘻嘻。”
陆涵勾起唇角,揶揄:“我赚钱养家没问题,但是貌美如花对你来说难度有点大吧?”
“哼!”舒云华对他做了个鬼脸,“陆涵,你已经没有媳妇儿了!”
因为舒云华脚腕有伤,两人也没走多久,买了东西就回去了。
回到家,陆涵先去洗澡,舒云华就各处逛了一下。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其中一个房间是陆涵的卧室,里面只有衣柜,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简单到令人发指;另一间房间是杂物间,乱七八糟的摆着不知道什么用途的东西。厨房里厨具和调料都没有,看得出来陆涵平时从来不做饭。
舒云华忽然想起来没带睡衣,就在陆涵的衣柜里翻找,找到一件汗衫和一条短裤。她拿出来对着身上比比,汗衫有点长,可以将就,但是短裤的腰好像有点太宽了。看着陆涵挺瘦的,没想到腰围也这么大。
“你在干什么?”陆涵倚在房间门口,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和一条黑色的短裤,肩膀上搭着毛巾,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胸前湿漉漉的,汗衫黏在胸膛上,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的线条。整个人就是刚刚出浴的鲜嫩可口的模样。
舒云华正举着他的短裤看,就被正主逮个正着,简直像个变态,她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想看看我穿……穿不穿得上。”
陆涵笑着走过来,又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条蓝色的短裤递给她,“试试这条,这条小点。”
舒云华低头接过,落荒而逃,脸上的温度都可以煎鸡蛋了。
手腕和脚腕都包了绷带,她只能用毛巾擦一擦,好歹算是洗过了,有点心理安慰。只是擦完澡,穿着陆涵的汗衫和短裤怎么都感觉不对劲,红着脸出来刚好看到陆涵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捂着脸走过去把下午买的裙子拿到厕所去换上了。
陆涵:……
舒云华换好衣服出来,坐在陆涵旁边的椅子上,缠着他跟她讲这一年来的经历。
这一年来陆涵的经历堪称精彩,真的要讲,大概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们兄弟几个合伙办了一个运输公司和一个建材公司,大哥坐镇省城,二哥负责建材,他负责跑运输。跑运输是真的辛苦,运气好可以遇到招待所好歹有住的地方,运气不好就只好睡车上。有时候路况不好,过了饭点还遇不到村庄买不到吃的,也只能饿着。遇到路霸和地头蛇,一言不合就开干,只有把对方打怕了打服了,下次对方才会给你面子。
但是陆涵不愿意说实话,再惊险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愿意舒云华再跟着担心。他也就轻描淡写地说去了哪些地方,见识了什么风景,吃了什么美食,听得舒云华一脸向往。
陆涵看时间不早了,就催舒云华睡觉。
接下来两人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只有一间床,怎么分配?
“你睡床,我打地铺。”
陆涵二话不说,找出一床棉被,准备抱去客厅打地铺。虽然大夏天的垫棉被有点热,但是地上湿气重,不垫棉被就在地上睡,就算陆涵这样的壮小伙也容易感冒。舒云华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陆涵背后,跟着他出出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