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先走了。”
舒云华接过本子,看杨文涛头也不回地走了,也跟老爷子说:“秦爷爷,我下周再来看你。”追着杨文涛出去了。
秦老爷子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哟!”
舒云华追上杨文涛,跟他道歉:“文涛,对不起,我家里有点事耽误了,害你等了我一上午。”
杨文涛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你那天听到我跟黄老师说的话啦?”
“没有,是王校长告诉我的。”杨文涛带舒云华到小区的一处椅子上坐下来,简单跟她讲了那天的事。
原来那天课间她被黄老师叫走之后,廖德音得意洋洋地走到杨文涛座位旁边,对他说:“文涛,我早就说了她在外面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你不信,现在她被黄老师叫过去,肯定要被学校开除了,活该!”
都还是没影的事情,廖德音就敢这样下断言,杨文涛也不是傻子,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就白长一个脑子了。廖德音的爸爸是教育局长,妈妈是教育局的科长,他们说一句话,学校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农村学生而驳他们的面子。
杨文涛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着过去看看,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好歹能帮她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找到黄老师的办公室,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就看到舒云华红着眼睛从办公室出来。
后来,他去找王校长,表明舒云华也是有后台有背景的人,不是学校能够随便揉捏的。他虽然好像什么都没说,没帮她伸冤,没为她证明,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舒云华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容易洗刷冤屈,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如果学校真的胡搅蛮缠,要她拿出证据证明她没有搞不正当男女关系,那也够她头痛了。
舒云华看着身边懒懒的靠在椅背的少年,真诚地说:“文涛,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说话,让我不至于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公正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时候是很奢侈的东西。”
杨文涛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黄桷树,枝叶的间隙漏下点点细碎的光斑,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遮在眼睛上,懒懒地说:“你不是那种人,我只是相信我的眼光。你知道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吗?你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
舒云华知道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道理,面对少年无条件的信任,她不想随便想个借口来搪塞他。她跟秦老爷子是以心相交,如果谎言被识破了,她还怎么有脸面对他?
“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舒云华无奈地说:“事实是a,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变成了b,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变成了c,我还应该感谢大家没有那么强的想象力,不然恐怕我就不是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了,而是乱搞男女关系了。”
“事实?”杨文涛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难得八卦地问:“事实是什么?”
“事实啊,我结婚了,你相信吗?”舒云华侧头看着少年平静的表情瞬间碎裂,脖子僵硬地转过来,震惊地看着她。她轻笑一声,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没有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们是正当的。”
“你……你不是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吗?”杨文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们农村摆了酒就算结婚了,等我到二十岁再补结婚证。”舒云华解释说,难得看到他呆头鹅一样的表情,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我爸妈不给我钱,我也有钱供自己上学。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嫁给他,只是因为我爱他。文涛,等你遇到你爱的那个人,你就会理解我现在的选择。”
舒云华满意地看着自己扔出去的这个炸弹达到的效果,拍拍他的肩膀说:“文涛,记得帮我保密哦,被学校知道我就麻烦了。”
丢下震惊的少年,舒云华愉快地回家去了,路过菜市场,买了鱼、肉还有各种菜,准备回家做一顿大餐慰劳陆涵。
回到家,舒云华发现陆涵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没有开灯,客厅背阳,前面还有一棵树,不开灯的话光线很暗。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蛰伏在暗处,吓了她一跳。
她把客厅的灯打开,埋怨道:“陆涵,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
陆涵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比我还忙?”
舒云华一边翻着买的菜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物理太差了,有个同学给我出了一套题让我练,下午我去拿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啊?”
陆涵没有理她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头问:“什么同学?男的女的?”
“陆涵,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舒云华停下手中的动作,朝陆涵看过去。
陆涵的语气有点冲:“我就问你是男的女的?”
舒云华把菜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男的,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跟男同学来往的吗?”陆涵也站起来,阴沉着脸,目光中戾气隐现,“我他妈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挣钱,你在家里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火,舒云华的脾气也上来了,冲着他喊:“我怎么就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了,陆涵,你说清楚!”
“你他妈敢说没有跟一个男人回过小区?”陆涵拉着舒云华的手把她拖进房间,指着床说:“有没有进过这里?有没有上过这个床?”
陆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