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李少彦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在心里色眯眯的把雪莺浑身上下品评了个遍,似乎味道还不错,咂摸着舔了舔嘴唇。
“我要你出嫁妆钱了?”
“没有。”
“我是来是走于你何干?”
“姐姐芳龄多少?”
“十七岁。怎样?”
“寻常女子已是出嫁的时候了,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呢?”
“姻缘天注定,我怎么知道?”雪莺此时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脸上一阵滚烫化作嫣红。李少彦看到了,嘴角一勾,提起话头继续游说。
“姐姐早晚是要嫁人,到时候我爹娘必定要为你操办。爹娘的事,做儿子的怎能不关心呢?”
“你想排挤我?”
“不敢,只是我们既然做不成朋友,就别怪我们成为仇敌了。”
“等等,我知道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我倒是有个持有木材场子的3朋友,天高地远木材不太好运,若是弟弟敢接我就为你们牵线搭桥,这算不算还了我的脂粉钱?”
李少彦一听顿时兴奋的拍手叫好,也不管沈夫人作何态度当即应了下来。雪莺趁热打铁以手化刀劈他脖颈挟他答应之前说的条件。李少彦见她出手极快不敢迟疑,先应了下来就带着母亲快速离开。两人在门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那沈夫人的脸上由阴转晴一个劲的叫好,
雪莺才送走了沈夫人和李少彦,本想看几页路边买来的兵书就听见楼下一片嘈杂声,似乎有人在搬东西。拉了琳儿到窗口去看,就见几个小厮正在打扫楼下的杂物,悬着的心刚放下又听见不远处月亮门外有几个人悄悄地靠近天香楼,也知道是庄丁到了。心想:果然是无利不起早,不管好心坏心心思用对了就对自己有好处。
☆、立足
“琳儿,去拿几个木匣子来,我要把这些书都分批藏起来,最好在做几个机关把这些兵书藏严实了才好。以后我们在外面说话办事要小心了,在这里我们不分彼此。”
“嗯。”
“外面就不用点灯了。其他的灯都熄了,就留那个桌上的一展。等会儿咱们忙完了就躺床上聊,你可得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到的李家,又是怎么熬到现在的。”明亮的房间瞬间昏暗了下来,只见一灯如豆,一女子坐在窗前写写画画,却不知是琳儿在打掩护,只让那雪莺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琳儿暗暗下了决心,大有不吐不快的想法。
“你放心他们啊在外面守不了多久,过几天我就带几个朋友过来守着院子,谅他们也进不来。”
“那太好了?”琳儿甜甜的笑着说。雪莺看她笑起来很是可爱就夸了她两句,琳儿的心里又对这个小姐亲近了几分,让雪莺算是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了。以前在竹林师父从来没说过她到底好不好看,也不知道什么是好看只知道自然才是最美,那就素面朝天展示自己的本来面目好了。
雪莺把一些胭脂水粉摆在明面上,把一些几本兵书藏在枕头底下又放了些闲书做掩护,又把另外几本闲书装模作样的藏的很深,另外的一些兵书就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这一折腾,月亮刚刚还在山角,现在已经爬到树梢去了,为了不让外人疑心,她们就早早的熄灭蜡烛,坐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其实就是交换两个人十年里都经历了什么。
琳儿的生活很简单,家里是务农的,后来收成不好,田产给了李家,自己也被卖进李家,原来在沈夫人身边吃苦受气,委屈不少却没有人可以倾诉。
相比之下,雪莺的生活就轻松多了,打打拳,练练剑,读一读书。原先是在私塾里跟着男孩子一起读什么四书五经,可是论语刚读完父亲就说女孩子家的不用读那么多书,于是就换了西席先生教她什么《列女传》《女规》之类的书,听在雪莺耳朵里全是废话,也就怠慢下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一学。
倒是兵书,医书和乐谱看了不少。什么高山流水,渔舟唱晚这些她还未到及笄之年就学会了。没事的时候还喜欢和师父比划拳脚,练练轻功,师父说练功就是在寻常运动中精进自己的功力,所以招式也没有特别之处,像那些太极拳,太极剑之类的养生拳法让她练的既快且劲,普通人上来挑战她还不放在眼里。李家的人当然不知道,雪莺表面上清冷孤傲一派漠不关心,其实内心似有熊熊烈火等待施展才华,玄静道士要是知道了雪莺的肚里直到今天还是一团烈火定会从地下跳起来,再降服这小妖精三百来年。雪莺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当初玄静道士教她的是正一教的东西,她还会不会只认玄静一个师父,就连李员外也没有他这个师父亲近。
窗外蝉鸣不断,蛙声一片,夏日闷热,即使有琳儿扇扇送来的徐徐凉风也是觉得睡意全无,当下唱起歌来,莺声燕语,绕梁不绝让院子外的男丁听到了心里也向长了爬虫一样,心痒难耐一个个都躁动起来。只听的“咣当”一声有人砸碎了酒瓶,另有几人骂了几句,夏夜又只剩蝉鸣一片。
次日,天刚擦起了鱼肚白。琳儿就从雪莺的架子床上抹黑起来,偷偷出门了。雪莺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大床,直睡到天空大亮,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唤才起来梳洗。琳儿在她身边说了很多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辰时初刻。”
“时间还早,把那个翡翠瓶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