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拥有整个苍穹的苍鹰,真是让人寒心呢。”
伸出手,用火引点燃引线,信号一飞天际,猛然爆开。
仿佛等到人马走远,归荑揉了揉蹲麻的腿,一跛一跛地朝着马走去。
然而瞬间,眼中迸射出惊愕的光。
不远处,马蹄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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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力地拉缰绳马蹄高扬后落下。
君骘错愕地望着几乎被我烧尽的小镇,还有遍地的尸骸狼藉。
千乘王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却丝毫没有看出他神色里的几分异样,说道:“你是邓家新任将军?陛下走失在了密林中。既是如此,还望你赶紧搜……”
君骘用力一蹬马,一瞬间一脚踢在那千乘王的马头上,千乘王一乍,先一步弃马而逃,仓促地落在地上踉跄几步,错愕地望着君骘:“放肆!你疯了!”
“端和郡主在何处?”君骘居高临下地望着千乘王。
他身上瞬间迸发出的骇人杀气让一旁的行夜骤然敛眉,行夜不动声色地踱步护在千乘王面前。千乘王不知这御前护卫此举是何意义,只瞪着君骘,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将军?!分明是山野里的土匪叛逆!还不快速速拿下!”
君骘刀锋一转,反手一握,行夜立马沉声道:“将军大人,端和郡主走失在了密林中。还望将军大人能够协同千乘王殿下尽早寻回。”
君骘眼里泛着冰冷的光:“这场面,是那位陛下的意思?”
行夜默然,说:“陛下圣意,吾等下臣何能揣测。”
身后传来疏落的马蹄声。
君骘微微侧头,千乘王立刻嚎道:“皇弟陛下!你看,此人声称邓家新任将军,但是他竟然以剑指臣,这这这!”
而刘肇却脸色苍白,望见君骘的刹那,眼眸里闪过些许复杂的光。
君骘没有转身,只是保持着偏头余光瞥着刘肇:“当年若不是让你成为窦氏之子,凭借你母妃梁氏,如何能够废先太子,新立你为储君?你应当知道,即便窦家亏欠所有人,惟独不欠你的。”
“你既是如此雷霆手段,那也算得有几分帝王之才。别的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我却只问这一句。你把窦归荑怎么了?”君骘沉声道。
刘肇抬眸,晦暗的眸光里,予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你,杀了她?”
等不到答案,君骘猛然间回头,狠辣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刘肇。
“邓骘,你是以什么立场能够同朕这般说话。”刘肇眼风一点一点扫过他,“她是死是活,是荣是辱,与你何干。”
君骘猛然横刀向前,千乘王惊得当场脸色一片苍白。
锵——
行夜堪堪拦下他一刀,对他说道:“端和郡主无碍,只是在这密林中迷路了。若是此刻再不去寻她,也许就真的安危未知了。”
他用力一横,将行夜的刀勾起,抛到高高的空中,随后插入不远处的泥土里。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便告诉我,迟早有一日她是要回扶风平陵去的。”君骘抬眸,“然而她却为了守护一个人,留在了雒阳。”
刘肇瞳孔缓缓放大。
君骘望向刘肇:“如果她如今已然成了废子,这一盘无休止的棋局里,让她离开。告诉她,她决心留在雒阳城的理由是错的,放她离开。只有你亲口说,她才会信。”
“如果陛下也曾以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看待过她,就应该知道。那个丫头和雒阳城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口中的喜欢……”
“是真心的。”他眼中暗光流转,垂下眸子。
刘肇第一次用这般深邃的目光将他仔细打量。
“陛下。也许您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是在臣下看来,您这一生的运气真是羡煞旁人。生为贵人之子,却享皇后嫡裔之尊,成为太子,成为君王。”君骘抬步走向马匹,一跃上马,“而这一招过河拆桥,釜底抽薪,又是险中求胜。”
“拥有的实在太多了。想要的实在太多了。是这样吗,陛下。”他策马经过他身边时,眼底嘲讽一般的光芒,一点一点凝聚成坚定,“所以,那一点点的失去,甚至都不能算失去,是吗?”
“您可以这样轻易舍去的多余,却是有些人望而不可及的唯一。”君骘策马,马瞬间朝前奔去,他的话模糊在疾风中。
如果是我的话。丫头,如果一开始,你看到的人是我的话。
不过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
不论你为谁而迷失在了何处,我都一定,找回你。
身后传来稀稀落落的马蹄声,他狠命再抽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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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慎柔傲然地在马上俯视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孩。
一旁,刀直直地架在云姑姑脖子上,而云姑姑怀中抱着的孩子,正在无助地啼哭着。
“云姑姑……安然……”窦归荑抬眸,望着阴慎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陛下早已下令将窦五侯爷的府邸重兵围守,若不是我将小公子带出来,只怕他要陪着他那不争气的父亲一同上黄泉路。端和郡主,你不谢谢我,反而这般质问我。”阴慎柔勾起嘴角,残忍地一笑,“我说过,我只想要知道窦家的那个大秘密。我知道你们窦家有秘密,告诉我,是什么?”
“知道了又如何?”窦归荑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云姑姑和窦安然,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当然是要你们窦家永世不得翻身呀。”阴慎柔嗔怪道,“不说吗,不说的话,我……”
示意小兵上前,一把刀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