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窦归荑心中高筑的城墙,他爱之,又恨之。
爱而不得,恨而无湮。
他在她身后,抱着她,忽然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呢喃道:quot;窦归荑,原来,覆水可收,江河可逆,兜兜转转,八年,复归伊始。quot;
耳畔的雨声,竟也莫名地畅快起来。
“这么说,陛下那人,当真是不得城府颇深,不得轻信。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邓骘嘴角莫名地扬起,说着“我们”二字时,心情竟是无比畅快。
“我得想想。”她却当真陷入了沉思中,缓缓念叨道,“首先,既然如今阴家不得圣心,便是借浪推舟便可,也好让我云姑姑好好看看,恶人,终有恶报,且行安息而去。陛下如今忌惮清河王显而易见,这风究竟向哪边吹如今尚不明朗,持中自居方为上策……”
“虽说如今陛下为天子,但是,江山要改,那也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然而,她却还有藏在心中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话。
邓家如今的处境,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风口浪尖,轻举妄动不得。但是,她的亲姐姐南筝四面楚歌,她绝不能袖手旁观。
她异样的沉默,邓骘竟是一时间也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