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什么的。不过现在，她嗓子受了伤，身体本来就很难受。另外琴笙离开时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心酸，此时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致。还有琴笙脸上的黑气，她也很在意。一时间各种纷繁的思绪涌上心头，烦躁不已。

姬如夜盘腿坐在云蘅一侧，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只膏药挤出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拍了怕自己的大腿：“躺下吧。”

“啊？”云蘅愣愣的，一时没明白姬如夜的意思，这是让她躺在他腿上吗？

姬如夜看着她不说话，目光沉沉。

云蘅秒怂，乖乖躺了上去，露出白嫩脖颈。白皙细嫩的肌肤上，青中带紫的掐痕显得格外刺目。

姬如夜眸光微闪，他轻轻将覆着药膏的手放在云蘅脖子上慢慢搓揉。手掌触到肌肤，微微发烫。云蘅细细感受着那抹温热，舒服得眯起眼。轻重适宜的按摩，很快让那层淤青淡化了些许。被姬如夜按揉的位置热热的，还带着一股细小的酥麻感觉，应该是药膏发挥作用了。

她试着开口哼了两声，发现喉咙已经不痛了，顿时笑道：“如夜，你的按摩手法真好。”

姬如夜继续按揉着，淡淡道：“是么？既然嗓子好些了，可以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吗？”

云蘅眼神躲闪，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云蘅躺在姬如夜腿上，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附近缩在角落里的乞丐们。她知道姬如夜虽然见多识广，在思想方面同这个时代的很多人相比要开放许多，但骨子里还是相当传统，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她，完全不可能。

不过想到男神的腹黑属性，云蘅连忙又加大了难度：“亲别的位置不可以，必须是这里。”细白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粉嫩红唇，眼里闪着挑衅的光芒。

姬如夜笑着，屈指弹了她脑门一下：“胡闹！”

“哎哟！怎么可以家暴呢！”云蘅捂着脑门不服气道。好吧，为什么男神这么喜欢虐待她的脑门，有扇子的时候就用扇柄敲，没扇子就用手弹，她的脑门真的这么欠虐么？

姬如夜微愣：“家暴？”

“就是家庭暴力啊，对自己的家人进行暴力行为！”云蘅毫不客气地控诉他的恶行。

姬如夜忍不住轻笑出声：“还真看不出你有二十七岁了，心性倒和倾城差不多。”

“哪有！”云蘅不满瘪嘴，这是在吐槽她心灵年龄跟不上生理年龄吗？

姬如夜笑而不语，忽然捧起她的手掌，翻转过来，对着她的手心印下一吻，软软的触感带着一触即逝的热度，顺着手心一路蔓延至云蘅心底，被吻的那条胳膊瞬间酥麻一片，软绵绵的竟提不起一丝力气。

云蘅呆住了，一时没法回过神。

谁能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姬如夜看着她，眸光柔和：“是琴笙吗？”

“是啊……”话一出口，云蘅就捂住了嘴巴，糟了，中了美男计！

姬如夜看着她瞪大的双眼，眼睛眯了起来：“果然是他啊……难怪你如此遮掩，他武功不错，论身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流高手了，在魔教中的地位必然不低。”他顿了顿，脸上笑容渐渐染上冷意，“魔教为了让你难返赤霄山庄，不惜安排了那样的戏码，最后竟能放你安然离开，甚至为此不惜得罪南疆的那位夫人……”

姬如夜凝视着云蘅，黑眸幽邃：“云蘅，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云蘅心中的那点绮思被姬如夜的一番话给完全驱散。姬如夜竟然这么快就猜出了琴笙的身份，果然，瞒不住了……

胸口犹如压上巨石，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姬如夜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不论你是为了何原因帮他隐瞒，日后我们总归是会对上的。”

他慢慢起身，拉开两人距离，面色复杂：“到时，你又该如何选择？”

手下意识地抓着了姬如夜的衣袖，云蘅坐起身有些慌乱道：“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你，我只是……只是不忍心伤害他而已。如果到时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那么他呢，你会阻止我伤害他吗？”姬如夜的声音很平静。

云蘅却犹如被人给重重捶了一拳。

是啊，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其实早就存在，只是她一直逃避着不去思考，任由其埋在心底某个角落里。如今被姬如夜强行挖出，她只觉得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姬如夜看着她的模样，缓缓站起身。

他一手搂住尚未醒过来的玄机，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目光看着远方道：“阿蘅，你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这个问题再来找我吧。”

说完，姬如夜搂着玄机离去。

“姬如夜！”云蘅仓惶地站起身，还没追上两步，姬如夜和玄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独自一人站在寺庙里，惊惧地望着姬如夜消失的方向，怔然不语。

姬如夜这是不要她了吗？她鼻子一酸，强行忍住眼中泪意，不对，要冷静，他说的是让她想清楚那个问题，想清楚了不就可以去找他了。可是，她会阻止姬如夜伤害琴笙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受伤，无论是琴笙还是姬如夜，可是他们偏偏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一方死了一方才休。为什么就没有两全的法子呢！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