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站起身:“爹来找孩儿有何事?”
姬朝阳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些天,你不在山庄内,青城派的事情,爹已经处理好了。你给各大派掌门发的武林令,他们已经收到。蛊毒之事非同小可,他们现在正在努力排查,待有了结果,大约会在半个月后来赤霄山庄内一起商讨讨伐魔教的事情。”
他喝了口茶,看向姬如夜。
谈到正事,姬如夜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坐到桌子另一边,沉声道:“蛊毒之事,我已确定。目前最棘手的是,当今武林中无人了解蛊毒。两方对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惜,现在敌方对我方知之甚多,而我们对敌方了解甚少,甚至于对他们的进攻手段毫无还手之力。”
蛊是魔教的利器,可惜,中原中除了云蘅,竟无一人熟悉此物,所以才会使现在的局面如此被动。
姬朝阳自然了解现在的严峻形势,只得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道:“不过,你那小丫头不就是一个解蛊高手么?”
姬朝阳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不管事情,但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姬如夜走后,他就将赤霄山庄内的暗卫调出来,盘问了一遍,所以对云蘅的事情比较清楚。当然,只清楚姬如夜没有刻意隐瞒的部分。
姬如夜眉心皱起:“她不过一介普通人,所知有限,怎敌得过苗疆大祭司这种受到千年传承的蛊术大家。”
若是玄机在场,势必会跳出来反驳,什么普通人,分明就是个妖女!
姬如夜这话中所含水分,只有他自己清楚。姬朝阳并没多想,只当姬如夜所言为真,心下又沉重了几分。
“那么关于风儿的身体,她可有什么法子检验?”姬朝阳继续道。
姬如夜嘴唇紧抿,黑眸幽深:“法子倒是有一个,今晚便可一试。”
姬朝阳好奇心上来:“哦?”
姬如夜笑了笑,不说话了。
对面的姬朝阳顿时恨得牙痒痒,这小子说话说一半的习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太讨厌了!
跑出房间的云蘅看天色已晚,就先去小厨房里要了两个馒头,草草用过了事。想着姬如夜和老庄主估计还要谈上一会儿话,她现在也没地方去,只好去院子里找到玄机,让他带自己去看倾城。
玄机一开始是拒绝的,奈何云蘅这个人除了对姬如夜懂得收敛那么一二分的本性,对其他人就没那么顾忌了,直接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玄机很快败在了第一关,哭。
“好好,我带你去!”玄机无语地看着天空,额角青筋直跳。
蹲在地上,撒泼假哭地云蘅立马跳起来,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笑道:“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玄机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云蘅兴匆匆跟上。
两人来到寻芳阁的时候,巧的是,昏迷了几天的倾城竟然醒了。
屋内,听了云蘅话的姬如夜吩咐人将部分千金醉给撤走了,所以屋内没有云蘅刚来时那样壮观。里面只漂浮着寥寥烟气,香味也淡去了不少。
姬倾城靠坐在床上,一副林妹妹的模样,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眼如同干枯了的泉眼,沉寂一片。她见玄机来了,瞬间展开一抹清浅笑容:“玄机,你怎么来了?我听影儿说,大哥回来了,他还好吗?”
玄机斜眼看了眼云蘅,恭敬道:“回三小姐,大公子很好,现在应当在和老庄主商讨一些要事。”
云蘅现在是易了容的大妈,不好上前,只得站在玄机身后,当个背景墙。听到倾城久违的声音,她心里一阵伤感。
姬倾城同玄机说了两句话,就困倦地眼帘半垂。
身旁的影儿见状,给玄机递了个眼色。
玄机忙躬身说了句“三小姐,属下告辞。”就准备走人,身后云蘅念念不舍地看了眼倾城,正准备转身,姬倾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阿……蘅?!”
云蘅的身子霎时僵在了原地。
玄机也是一愣,侧身看向姬倾城。
此时的姬倾城激动地掀开被子,一只脚吃力地下了床就要往前冲。一旁的影儿看了吓坏了,忙上前扶住姬倾城半强迫地让她重新回到床上:“三小姐,不可!您现在身子正虚弱,快到床上躺着。”
姬倾城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影儿这么一阻拦,顿时倒在床边的木头架子上呼呼喘着粗气。她一边扶着床架子,一边焦急地望着云蘅的背影大喊:“阿蘅,是不是你,我认得的你背影!”
云蘅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身,看向姬倾城,大眼里默默流下泪水:“对不起,倾城。”
倾城嘴唇微抖,一双大眼蓦地涌上清泪:“我没怪你……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能在我死前,在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云蘅心中一痛,猛地上前紧紧抱住姬倾城。
“胡说什么呢,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抱着倾城纤弱的身子,不满反驳。
倾城勉强回抱住云蘅,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眼中染上一抹笑意:“好,那我等着你,等你治好我。等我好了,我们在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玩。”
“嗯嗯!!”云蘅点了点头,脸上泪水流得更凶了。
影儿站在旁边看傻了眼。
这位大妈到底是何许人,竟然抱着她家小姐一起哭?她没做梦吧?!
云蘅见倾城状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