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云坐在市郊新开的会所里,晃动杯子里的酒,跟电话那头的人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胡明亮在对面轻笑:“那好歹也是你亲弟弟,你不让人回家就算了,家产也不分,还想从人家那里搜刮油水。心可不是一般的黑。”
卓青云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扔在桌上,想了半秒,又把手机拿出来,用指甲去拨旁边的那个按钮,把手机从静音调成响铃的。
他以前是听到手机铃声都会心慌的,手机永远是静音,电话接不到算了,反正很多事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这个习惯是被张定硬拗过来的。
她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那种人,非常强迫症,非常爱炸毛,有时候卓青云看着她大呼小叫的样子,都会好奇,也不知道她这个性子,是怎么忍下到嘴边的脏话,跟逻辑混乱的委托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确认事实情况的。
又或许是工作把她的礼貌都耗尽了,卓青云早就发现,张定是个懒得处理私人关系的人,高兴了就接着玩,不高兴就走,她是没有等待一个人变好的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