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丝血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别出事好不好?你好好活着,我求你……求你了!我给你扶正,府中所有小妾我都遣散她们,我纳她们回来我是故意气你的。可是我知道没用,你心中一直都没我……”颜彦页哭喊道,“我可以不介意你和他的过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我发誓我以后一心一意对你,再也不会提你和他以前的事了……我求你了……”颜彦页含泪,重重吻住她无力而纤细的手。
她的弟弟在前不久已经因为受不了其他子弟的嘲笑,羞愤自尽了。他没有了,没有了任何可以再制拿她、威胁她的事物了。这个时候,他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来惩罚他、报复他了!
她的唇微微张着,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眼神渐渐空洞。
周围逐渐变得温暖起来,她想起了那年,她和他并肩躺在青翠的草地上晒着温暖的阳光。
“哎,要不你娶我姐姐好不好?”她粗着嗓子提议道。
“我才不要!你姐比我姐还凶!”他想也不想便回道。
“她哪里凶了?你又没见过她!”她愤愤道。
“开玩笑!你还记得小时候不?你!我就扯了一下你的裤子,你哭得像是被我揍了一顿似的,结果害我被她追着打了十里路。小时候都那么凶了,长大后肯定更凶!喂喂!你气什么呀?诶别走呀要上课了!”
她看见自己气鼓鼓地跑了,他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有些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后脑勺,而后释然道:“好吧,要是有人说我姐姐不是,我也会生气的。”
她在空中微微一笑,看着他追了上去。
快乐的时光飞逝,眨眼间,他将她拉到了假山后。
“干、干什么?”她有些害羞。
“你、你昨天亲了我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要亲回来!”
“你……”她瞪大眼,可是一抬头他的吻便伴着喘息落了下来。
两个人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子,他重重的吻笨拙地印在她的唇上,二人皆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到擂鼓般的心跳声,可也辩不出是谁的了。
她在空中甜甜一笑,微微歪头,却猛地看见了隐在树丛中的颜彦页,他咬牙切齿地盯着二人,嫉恨无比。
她的笑凝固在了脸上,整个人突然重重地往下坠,下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黑暗中依稀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却是一片腥红,她双手紧紧抓着床边大红色的床幔,她身下是血红色的鸳鸯绣被,有人在她身上喘着粗气,那折磨人的律动停下后,他从她下身抽出了一条雪色的元帕。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他狠狠扇了一耳光,“贱人!没想到你居然和他无媒苟合!”
“不是……”她慌乱爬了起来,整个人惊慌失措,连忙抓起床边的中衣挡住白皙的身子,“不是的……”
“贱人!”他将干净的元帕甩到了她脸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泪眼汪汪看着他,“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我就知道、从你们躲在假山后亲吻开始!你们之间就没有清白可言!就凭你这残败的身子,还想当我颜家正妻?”
她捂住脸,哭泣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可是解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她什么都不懂……
“你就等着让他去死吧!”他咆哮怒吼道,捡起一件中衣套上起身离开。
“不要,颜彦页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是处子!我真的是处子!我发誓我真的是处子!”她顾不得羞耻,光着身子便想去追他,可是下身传来的疼痛让她摔倒下床,她慌乱抬起头来,只见屏风外光影跃动,紧接着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她趴在冰凉的地上痛哭不止。
整个身子都好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冷了,她整个人轻飘飘的飞起来了,她像是还光着身子,可是却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周围那些撕心裂肺、令她烦躁的哭喊声,都渐渐地远离了,呵,真轻松,她吐出最后一口浊气。
“酒陌!”
沉曦和文太师刚从书房中出来,便听酒砂喊叫的声音,紧接着眼前晃过一道人影,只见酒陌像阵飓风般跑了出去。
沉曦正欲让古还寒追上,酒砂却喊住了他,“沉曦!”
他回头看她,有些诧异她在这种情形下直呼出他的名字,就像是脱口而出,却又带着几分亲近,没有半点疏离。
“让他去吧,不要追了。”酒砂慢下了脚步,看着酒陌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里。
“胡闹!”文太师在她身后斥了一声,“哪有直唤夫君名讳的!”
文太师今年已经六十有六,虽然头发已全白,但身子还是硬朗着,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
酒砂连忙转身垂首道:“砂儿知错了。”她咬唇,向沉曦福了福身,“妾身一时情急,还望夫君……”
“无碍,”沉曦挥手,对文太师笑语解释道,“是孙婿私下让砂儿这般唤我,她一时间忘了改口。”
文太师颔首,无再责怪,他不过是在试探沉曦的态度罢了,他哪里舍得骂这个向来懂事的外孙女。
他心中哀叹了口气,这个外孙女嫁给沉曦总好过嫁过太子,若是嫁给太子,只怕他女婿的棺材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