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树啊,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些通通都不如黄金实在!
文太师什么珍宝没见过,自然不会惦记着他的东西,只提点道:“此事你姐夫出了不少力,你应当好好感谢他。”
酒陌闻言眼皮一跳,皇上赐的这些东西,就只有茶酒以及绫罗绸缎可以送给姐夫,可是只送这些又似乎送轻了,自然是得加点……黄金。
他不由得眼巴巴地望着沉曦,这姐夫都富得快流油了,应该不会贪他这点黄金吧?
酒砂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掩嘴一笑,取过了他手中的礼单,扫了一眼笑道:“我替你姐夫作主了,茶酒我们要了,绸缎我也要了,喏,剩下的黄金呀,留着给你娶媳妇儿去。”
酒陌得了姐姐的保证,这才笑嘻嘻的,一双桃花眼又瞄了礼单一眼,指道:“姐,这儿还有一套羊脂玉茉莉头面,一起给你呗!”
这虽是御赐之物,可他姐本就是太师府的人,由外祖作主送给她姐,也算情理之中。
酒砂浅笑,意有所指,“我觉得……这套拿来提亲倒是不错。”
酒陌一怔,脑海中忽地浮现起慕阳恢复女装后、穿戴上这套头面的画面来,当即幻想得眼睛都直了。
文太师听到后,忍不住向酒砂打探道:“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酒陌咧嘴直笑,此时不提更待何时?他正欲开口坦白,酒砂却抢先一步笑盈盈道:“陌儿,你先去问一下人家姑娘的意愿,人家同意了,你再来跟外祖提还差不多!”她得让外祖知道,这不是人家姑娘仰慕酒陌凑上来的,而是酒陌看上了人家姑娘,这样子,叶慕阳在外祖心中便会往上提多一个档次,给他一个自重自爱的印象。
“哦?是哪家姑娘?”文太师听酒砂这么一说更好奇了,居然还有姑娘看不上他这个皮相极好的外孙?
酒陌嘿嘿直笑,脸上难得有些几分羞涩。也是,还没去看慕阳弟弟呢,也不知道她弟弟的腿还有没有得治。酒陌想了想,先小心试探问了句,“外祖,如果我看上的姑娘身家清白,却是有些清贫,您会嫌弃吗?就是……就是没那么门当户对!”
“讲什么门当户对?”文太师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乐意了,坦荡道,“娶妻娶贤。你这是娶,又不是嫁,不讲究那么多权钱富贵,只要身家清白、为人贤良淑德就好。”
“那外祖,你当年怎么就将娘嫁给爹了?”酒陌快嘴问道,娶媳妇不重要,但娘当时可是嫁出去的呀。
酒砂闻言,瞪了酒陌一眼。沉曦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文太师。
文太师被酒陌问得一怔,一会儿后板着脸道:“你爹有才胜有财,况且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身上自有一股将相公子都不及的华贵之气。关键是,你娘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文太师觉得自己很是开明,说到这里又欣慰道,“外祖不是迂腐之人,你们男女成婚,重要是你情我愿。”他们太师府如今已是如日中天,正是敛锷韬光之时,他们这一房不适宜再锦上添花了。
酒陌和酒砂二人闻言,相视一笑。
“那是哪家的?”文大师憋气追问道,这吊了半日胃口,二人还不肯说。比起人家看不上他家外孙,他更加好奇——这个顽劣的孙子究竟会看上哪家闺秀?
次日下午,国子监下学早,酒砂和酒陌姐弟二人去了一趟叶府。
叶慕阳早上才得的消息,当天中午特意赶回家去告知了自己的弟弟。这下午一下学,她又立马跑回了家,慌乱得紧。俗话说长姐如母,如今未来婆婆登门而来,她能不紧张吗?
酒砂那边,早就派了人将叶慕阳姐弟二人的继母朱氏给引了起去,朱氏这会儿正在茶楼里和她的姐妹们闲聊着帝都城里的各种八卦呢。
叶府门房一通报,叶慕阳很快便迎了出来,她身穿国子监的宽大儒服,脑后束着淡绿色的发带,远远看着,明朗中又带着一丝青涩的秀气。
她恭敬将姐弟二人迎入院中,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大家子弟应有的礼节,乍一看倒比她弟弟还多出几分从容淡定来。
入院后,酒砂有意在明面上打量起了她,叶慕阳在她无意避讳的目光下有些窘迫,鼻翼处都冒出了细汗。
“姐!”酒陌在酒砂面前挥了挥手,挡掉她的目光。
酒砂这才一笑,将目光收了回来。
“沉夫人请坐。”叶慕阳忍住拘谨,邀她在院中玉兰树下的石桌落坐,酒砂欣然颔首,今世这叶慕阳,怎么怎么看怎么顺眼呢?
很快,坐在轮椅上的叶羡晚便被一青衣丫环从屋里推了起来,他头戴帷帽,看不清梳了什么发髻,灰白色的薄绢自帽檐下长长垂落,因为低着头的缘故,看不清面容,便连双手都隐在薄绢下,只能隐约看见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祅子,下身是深蓝色的长裙。
叶慕阳让丫环晓青到院子外面守着,晓青出去后,她这才同弟弟介绍起酒砂姐弟二人。
“见过沉夫人,酒少爷。”叶羡晚并无自称,刻意压低的嗓子雌雄莫辩。
酒砂颔首浅笑,亲切道:“不必客气。”
酒陌蹲下身子,手按在他轮椅上的扶手上,仰头笑道:“叶慕阳?”
叶羡晚心中一颤,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朗朗乾坤之下叫他叶慕阳,平日就连姐姐,因为害怕会不小心说漏嘴,也是从来叫的他羡晚。这些年来他甚至忘了,他才是真正的叶慕阳。
酒陌咧嘴直笑,“我是你姐夫啊!”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