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奴埋怨道:“这不是好好的吗,诊金加倍,胡闹。”
鱼奴一蹦一跳的过来:“不是我,卢神医快来看”。
大夫给那小姑娘诊治一番,说道:“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又累又饿又吓着了,体力不支,方子给你,人醒了赶紧吃些东西,倒是你,这脚又怎么了?”
这卢老头,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性情古怪,他开的药方让鱼奴好了许多,鱼奴很是感激,心生敬仰,管他言语多刺耳,总是一笑了之。
成日神医神医地叫着,为了不砸这神医的招牌,他很是尽心地为鱼奴治病,每每相请,虽是嘴上不饶人,却也都急着来了。
“不妨事,许还帮我扭了几下,已经没那么疼了。”鱼奴笑着冲卢神医说道。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卢神医厉声道:“看看你,真是活该,成日瞎跑出去作甚,真是砸招牌,唉,过来,坐好。”
他嘴上说的不好听,却还是给鱼奴仔细的把了脉,又正了脚:“恩,小小年纪,哪里学的这推拿之术。”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许还。
鱼奴便将许还身世告知。
卢老头盯着许还看了好一会,又问了他来处,过往,再不言语,收了药箱便要回去。
鱼奴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忙让许还送卢神医,又叫阿越拿只鸡带上。
那老头吹胡子瞪眼叫道:“这就把我打发了,我不要,你这里有好药”。他一进来就闻见了。
阿越将药匣子拿了过来,里头都是玉无双赠的药。
鱼奴笑道:“自从来了这,多亏了您,这些药,您随便挑,借花献佛。”
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说这:“算你有点良心,这个不要,治外伤的,等会给那小丫头用上,这个不要,这个也不要。”
一番挑挑拣拣,拿了两支去,嘱咐道:“你那治外伤的药,暂且用着,这是方子,至于药,你自行想办法吧。”
送走了卢医,阿越有些生气的朝门外翻了个白眼,鱼奴安慰道:“卢老头虽说话难听些,这医术可不假,他呀,也没坏心,别生气,咱们去做些吃的。”
鱼奴嘱咐许还照看妹妹,见许还拿着药方仔细端详,笑道:“可看得懂?”
许还说道:“略微知道些,都是寻常药材,这位神医为何不给药?”
“卢神医并非开诊的大夫,性情古怪,只给方子,不管药材的事。”鱼奴解释。
许还很是失望地样子求鱼奴救救妹妹。
鱼奴温和一笑:“你放心,明日我便去抓药。”
二人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准备开饭了。
鱼奴喂了那小姑娘一些米粥,那姑娘才有了丝生气,只是很虚弱,有气无力,话也说不出,鱼奴抚了抚她的额头,好烫,不禁着急:“发烧了,怎么办?卢医才走没多久。”
许还道:“姐姐别怕,烦请姐姐弄些热水,给她敷一敷,擦一擦。”
这一夜忙着照顾小姑娘,鱼奴也没睡好觉。
一大早来看那小姑娘。摸了摸额头,万幸,不怎么烧了。
她又让许还端了水,给她擦着,端详这姑娘,洗干净,还挺好看的,越发眼熟。
不一会,那姑娘悠悠转醒,虚弱又害怕地问着:“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鱼奴高兴道:“许还,你妹妹醒了。”
那姑娘认得许还,瞧见他才放下心来。
盯着鱼奴和阿越瞧了瞧:“我好像见过你们。”
鱼奴也有此感,突然之间想起那小姑娘的脸来:“嬛嬛”,鱼奴脱口而出,是莫七的妹妹:“你是嬛嬛?”
嬛嬛端详了一会问道:“你是那日从玉山回来碰见的姐姐。”
鱼奴看向许还,许还不得不说了实话,他是两日前在山下不远的林子里发现嬛嬛的,有坏人在追她,两人一路躲藏,流落到这山上来。
提起这些,嬛嬛心有余悸,不敢再轻信他人:“姐姐怎么会在此处?”
“我,这里景色怡人,是个好来处!”鱼奴简单说了由来,便笑道:“好了,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我想办法帮你找你五哥”。
鱼奴盘算着明日去茶庄看看玉无双可在,请他帮忙去通知莫七,再抓些药?
正要去里屋寻阿越商量此事,见阿越在正屋桌前托腮坐着,似有心事。
阿越见她来了,起身回了屋里。
鱼奴开门看着屋外,雪还在下着,厚厚的积雪盖住了路面,白茫茫的杳无人烟,冰锥挂在屋檐,关上门还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像极度月山的雪景,思量着:这样的天气,如何出门,我还没去过茶庄,怕是有一会要寻的,我的脚还有些痛,不过病不等人,事不宜迟。
鱼奴出门去院子里牵马。
阿越忙追出去,拽住了鱼奴。
鱼奴轻轻推开说道:“好阿越,没事,我去给嬛嬛抓药,再去趟茶庄,让大仙人给莫七捎个口信。”
路上滑,不能骑马,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