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出身,对于专业知识讲得头头是道极富见地,白飞宇亦是听得入神并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大家也乐得识趣不去打搅二人交谈。
白飞宇突然感到手机在衣兜内来电震动。
拿出手机,果然是莺莺电话。
他接通电话时,钟玲正侃侃而谈古希腊悲剧《美狄亚》的一节布景安排。
“我在外面吃饭,和家里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叫她的专用呢称“乖。”
“嗯,我听见有年青女孩的声音。”她在那头犹犹豫豫有点不放心地问。
“哈哈,那是新结实的一位学戏剧的朋友。”他心地坦荡。
“那不打扰你们谈话哦,你早点休息,昨天我听伯母问你病好了没有?你身体不舒服吗?吃了药没有?”隔着遥远的海峡他亦然能感应到莺莺的殷殷关切。他心里一阵温暖,但当着家里人的面他没法表达对她真心相待的感激。“我知道了,等会儿再联系。”他挂了电话才发现大家都停住了各自的话题看着他。
白飞宇恍然,这场大戏他才是男主角,戏名就叫做相亲会。对面那位温婉大方的女孩钟玲,正是被内定了的女主角。
钟玲注视他脉脉含情的目光同莺莺何其相似!既然她对他已经生出情意,那么他便不能再和她接近,哪怕是普通朋友都没得做,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又恢复了冷面冷语的样子---无论钟玲多么善解人意温柔可人。
最后大家意兴阑珊,钟先生借口有公务处理要赶着回去,大家趁着这当口纷纷表示吃饱喝足可以散场---大哥对白飞宇以目示意,叫他赶紧主动结帐,奈何他呆若木鸡纹丝不动。大哥气得手足发颤,当了众人的面不方便教训他,只得自行去前台买单,钟妈妈暗里拧了钟先生一把使个眼色,钟先生作出如梦初醒状:“白先生刚回香港,说好是为他接风洗尘,怎么倒要你们家付帐。我来我来。”一句话把相亲的事撇在一边不谈,一叠声的叫服务生过来,强行推开白大哥拿出钞票的手强行买了单。
在回家的车里,钟妈妈闷了半天不语,好一阵后才道:“这姓白的好吝啬,把钱看得太重,我看他吃西餐恨不能把盘子舔个精光,跟家里养的猫一样德行。吃饭时狼吞虎咽生怕少了一口粮,到结账时却又畏畏缩缩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说可笑不可笑?”
钟先生冷笑一声:“到底是没见过世面呀,听说他连大学都没上过,abc二十六个字母也练不全。这也要怪你耳根子软听了人家的唆使,要安排什么见面会。”
钟妈妈道:“我想着白家司法世家嘛,他妈妈和他哥咱们也认得,为人处事还算得体,见上一面也无妨。”
钟先生笑道:“他毕竟是跟白伯父一起生活教养的嘛,白伯父在法律界的风评你也应该晓得些,顽固古板不知变通生财乏术。所谓司法世家也不过就是托了祖上名声的空壳子罢了,家中经济说来还不如一般的中产家庭呢。不然当年伯母怎么死活要离婚?”
钟妈妈道:“如此说来,这种人家我女儿万万招惹不得。”
钟先生冷哼:“你管好自己的女儿吧。”又对钟玲道:“他这种人现在名声好听了叫明星,以前就是戏子,你要跟了他,以后有得你哭的。首先他拍戏天天跟各色女人搂搂抱抱你就接受不了!”钟玲只管唇角含笑丝毫不理会哥哥耳边唠叨,钟先生知道小妹自小在国外长大,处理事务自有自已一套道理,强拗不得,看她的样子分别对姓白的情愫已生。但姓白的显然对她一丝情意也无,罢罢罢,就让这丫头去碰个头破血流她那时才知后悔。
第25章慈母之命
钟家人憋了一肚子气,白家也是暗流涌动。被设计摆了一道的白飞宇不能冲妈妈发火,只能怒目李杰。李杰心中有愧,借故先行回自家避祸。
白大哥一言不发地开车,面皮紧绷严肃得象审讯罪犯。
三人面无表情地回家。
白太太在沙发坐定,“小宇,你过来一下,妈有话跟你讲。”
白飞宇一听“妈有话跟你讲”便开始头痛。
“我有点不舒服,想早些睡,有事明天再说吧。”他边说边往自己卧室走。
“你给我站住。”
大哥叱咤。
他僵持在那里。
“你今天什么意思?故意丑态百出,害我在同僚面前丢脸你满意了?”
“我早说过我不想跟钟玲见面。再说了,丢脸的也是我,不关你的事。”他淡淡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煞费苦心安排也是为你的前途考虑。”
“你们有没有为我的幸福考虑?”口口声声为他着想,他们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安排好你的前途就是为了让你以后过得幸福。”大哥断喝。
他冷笑,有金钱有名利就意味着幸福?那他现在已有了这一切,他们更无需操心。
大哥见他默默无言,只道镇住了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你过来,陪妈说说话。”又加上一句:“你也难得回来一次,下次新剧开工,又不知你几时能够回家了。”
如此要求他无法拒绝,只得坐到白太太旁边。
“小宇,你今天的态度妈都看在眼里,妈知道你不愿意接受钟小姐,但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白太太深知儿子成人了再不能用小时候的打骂教育,便改了怀柔方式。
“我对钟玲没感觉,妈,你们不要强迫我喜欢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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