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的种种场景,李宝娜心里就美的不行。
考试轻松而过,结束的当天,李宝娜揪着金叹的上衣,兴高采烈的跟金叹报备了她这个春假的行程,娇声的嘟嘟啦啦说个不停,“回来会给阿叹带礼物的,肯定给你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惊喜哦~”
说道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李宝娜习惯叠声,把关键词连续说上三遍表示重视。
她说的开心,却忘了去夏威夷度假,也就意味着将要和金叹分离一个月。
金叹似乎也很快速的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脸拉着,老不高兴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反抗,就是不高兴。
李宝娜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却是想到了,她扬起大大的笑脸,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金叹的脸庞上,“你不要生气嘛,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金叹听到这话脸色勉强回暖,却依然并不乐意的样子,他捏了捏李宝娜的婴儿肥脸颊,叹了口气。这恋爱的热度还没过呢,这个小丫头就这么着急离开他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李宝娜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的利益,撅起嘴去扯金叹的脸庞,警告他,“金叹,我告诉你,我不在的日子,你敢和别的女孩子玩儿我就和你分手!!!”
哪儿有别的女孩子。金叹在心里念了一句,随后老实的答应,“不敢。”
“呀!”李宝娜听了果然炸毛。
彼时的李宝娜和金叹,没有预知能力,自然都不知道将有大的变动发生在这个并不怎么寒冷的春假里。
李宝娜在春假开始的第二天就登上了前往美国度假圣地夏威夷岛屿的飞机,而金叹,也开始了他一如往常无聊而压抑的假日。
然而,在这个即平凡,又不那么平凡的日子里,帝国集团的掌权人突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外人看来既慈爱又深谋远虑的决定。
通过必要的流程,帝国集团的百分之十的集团股份正式转入次子金叹的名下,一下子与长子金元持有相同股份的金叹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集团继承权的纷争,就这样被迫被推上了明面上,激烈的展开了。
站在股东大会的会议室椅子旁边的金叹有几分茫然无措,亦有一种暴风雨终于来临的危险感觉,他没有扭头看向哥哥金元,不知为何,在金元拿到强烈冰冷的视线里,他感到了十足的恐惧。
恐惧的不是终于与站在了对立面,而是对未知世界的迷茫惊恐,他一直以来所追寻的兄弟之情,终于在还没有产生的时候,被他的父亲给绝情的掐灭了。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却要提早接触着一些连成年人都无法理解的经济文件,那些代表着权利的东西,好像被加注了诅咒,滚热烫手。
金元终究还是与金叹成为了陌生人,两人代表的是两方的利益,而早已享受过帝国集团权利的金元,也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放任危险在此滋生。
在春假即将结束的前两天,金叹被以出国留学的理由强制送出韩国。
甚至来不及做任何的告别,在金元看来,那些东西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他必须要火速,才能在金叹这株嫩芽还未发育完全的时候将其掐灭,而金父,则持观望态度,继续暗中观察着金叹。
直到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金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满十六岁金叹,第一次直面权力纷争所衍生的丑恶以及占有欲。
“原来我不是去留学,而是被流放。”
这句话深深的烙印在金叹的心中,痛楚而压抑。
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被拿走。初入美国,不懂英语的金叹,独自痛苦的度过一日又一日,直到他还带着一丝稚嫩善良的心终于被黑暗和冰冷侵蚀,他才终于迎着初升的朝阳,睁开那双没有任何温度,对世界怀有恶意的眼眸。
李宝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耳鸣来袭,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里不停回想着初中三年级班主任的第一句话,“金叹同学去美国留学了。”
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呢?
李宝娜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眼睛里是老师张合着说话的嘴巴,耳朵里却并没有传来声音。
“你骗人!”她咬着嘴唇恨恨的瞪了一眼班主任,转身跑了出去。
留学?
李宝娜在心里反问了自己一句,心好像被重重袭击,久久不能回神,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阿叹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喜欢我,不舍得我难过,我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疼,这是不可能的吧?
可是,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眼泪也在不停地掉,喉咙上泛疼痛与酸涩。
“这算什么?”李宝娜喃喃了一句,她的表情渐渐的改变,终于停在花坛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金叹你个大骗子!大骗子!不是说等我回来要带我去釜山玩儿的嘛,为什么要骗我!”
李宝娜从未如此痛哭过,她好像生性对所有的事物都怀有乐观的心态,即使有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挫折,也只是气恼的嘴上怒骂的说要不做了放弃什么的,可是回头了还是会捡起来继续进行,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刘莱西静静坐在圆形花坛的后方,背对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李宝娜,唇线绷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金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李宝娜哭的眼睛肿痛,心里难过的不得了,却也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