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
柳茗川道:“那如此情况,会持续多久?”
梅雪奈道:“不知道,没有一定时间。”
柳茗川思忖道:“那你功力提升时,也会如此?”
梅雪奈抬眼看他,“在望穹峰,我也曾内力全失,但那次时间很短。”
她又不露痕迹地微笑一下,却带着些酸涩。
“程素弦一直在盼我出现这样的状态。”
柳茗川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方才听那些人说,各大门派好像都在寻找你,你如今非常危险。”
梅雪奈道:“这些都无所谓。”
柳茗川摇头道:“你还是这样,自己的生命,却说无所谓。”
梅雪奈道:“确实,因为一直无人在意,所以便是无所谓。”
柳茗川默然不语,目光茫然望着荒凉的山野。
梅雪奈道:“我走了,你也该回家。”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柳茗川,无论如何,很感谢你。”
说完,转身而去,可是刚走几步,手臂便被一只手抓住了。梅雪奈回头观看,眼前是柳茗川清明的眉目。
“你跟我走。”
他一字一句,语气中是稳定与决绝。
“跟你走?去哪里?”梅雪奈一怔。
柳茗川微微一笑,“去天剑门。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梅雪奈睁大眼睛,目光如一潭闪亮的清水。
柳茗川看着她的眼睛道:“方才你说,没有人在意,所以你的生命就不重要。现在我告诉你......”
他一字一顿道:“我在意。”
梅雪奈修长的眉梢轻轻跳了几下。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天剑门小后院的花圃,修竹一面满怀心事地给花草浇水,口中一面喃喃自语。
“二少爷啊二少爷,你到底跑去了哪里了?到现在还不回来,那边一直在催呢,一会儿叫我怎么去回复啊?”
他摇摇头,接着道:“也是奇怪,二少爷自从扔了剑,就一直待在这个小院子里,我们让他出去,他都不出去。现在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往外跑,唉!”
他叹口气,又摇摇头。
“修竹,你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柳茗川的声音,把修竹吓了一跳。
立即跳起来扑向园门口,却又突然愣住,因为他看到,那里站着的人除了柳茗川,还有那个穿着黑斗篷的女子。
他怔了怔,又眉开眼笑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道:“二少爷好。梅姑娘好。”
柳茗川道:“方才你说,那边一直在催?爹爹在找我么?”
修竹道:“可不是么?宝刀帮的人昨晚就到了,今天早晨华山派、峨眉派和丐帮的人也来了。大少爷已经多次派人来催二少爷去正厅呢。”
柳茗川微微皱眉,“怎么?以前这些事爹爹和大哥从未找过我,今日为何......”
修竹看了看梅雪奈,“好像,大少爷知道你不在呢。”
柳茗川听了,点点头,“好,我这就前去。”
他转向梅雪奈道:“你去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回来。”又对修竹道:“你照顾好梅姑娘。”
修竹咧嘴一笑,连连答应,“二少爷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
柳茗川转身欲走,梅雪奈突然道:“丐帮与华山派已经到了,想必柳掌门已经知道你方才出手之事。”
“我知道。”柳茗川看着她点头,“无妨。”
梅雪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你,小心为是。”
柳茗川微微一笑,便向园门外走去。
此时,天剑门正厅已然座无虚席,聚集了华山派、峨眉派、丐帮以及宝刀帮来访的门人。柳天青、秦夫人和柳洪川作为天剑门的主要人物,在主位就座。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每次结束后各门各派总会派弟子相互拜访,探望受伤的门人,也表示和气之意。
但是每次都只是派几个有一点名望但地位一般的弟子前来,或让几个没有怎么出过门的弟子出来,顺便在江湖历练一下,只是小事而已,很少让大弟子或本门高手出面。
然而此次不同,此刻天剑门正厅聚集的几乎都是各门各派的一流高手,就差将掌门人搬出来。
柳茗川步上宽阔的台阶,迈步走进正厅时,满座的高手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他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柳天青坐在主位,两道目光如利剑般投向他。
一旁,秦夫人侧过头不看他,而柳洪川,则嘴角则带着一丝冷笑。
柳茗川整整衣袍,端正向上行礼。
“茗川叩见爹爹、母亲、兄长。”
而后,他又向满座宾朋行礼,“在下柳茗川,向各位前辈请安,在下冒昧来迟,还望容谅。”
满座众人鸦雀无声,既无客套,也无喃喃低语,几乎所有的眼睛都放射着冷冰冰的光。
此时,只有一个人的目光闪烁不定,面露慌张之色。此人便是宝刀帮的少帮主,金存宝。
因为,他为了给柳茗川打掩护,今早柳天青要找柳茗川时,便说来的路上遇到了二公子,说他在山间游玩欣赏月色,不慎扭伤了脚,所以回不来。
可是没有想到,他刚刚说完,便有一位丐帮的八袋长老冷笑着道:“如此说来,柳公子的脚伤好得太快了吧?适才我们在山间动手,他的身法可是高明得很呢。”
金存宝见状,觉得改口更加难说,便横下一条心,一口咬定柳茗川就是扭了脚,还说他亲眼看过,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