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眉挑起一丝弧度说:“怎么?”
还是沈弼光先反应过来,急切的道:“兄长,若论年龄,可不是我家卉云最适合么,怎么是二哥的怀风......”他没有说下去,只是不服气的看着沈弼轩。
“是啊。这若论年龄还是品貌,自然是卉云更加合适吧。”沈弼轩忙不迭的附和着三弟的话,他虽然知道他的三弟自小便爱与他争高论低,可此事关女儿终身,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多论些什么,只是一味的附和他的话,若是他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那便嫁。想到怀风那可人疼的小脸,他也无所谓君子小人与否,只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就好,无论是谁家的女儿,只要不是他的怀风就好。
“无论是怀风还是卉云都是合适的,只是卉云还小,为兄将来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三弟不必急着做老泰山。”这话不仅是说给沈弼光听的,也是说给沈弼轩听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安排有太多人的反对,其实论起年龄当然是卉云更适合小皇帝,可也正是因为卉云的年龄她才不适合做皇后,想要在后宫中控制住一个孤立无援小皇帝,只有怀风这孩子才做得到,他在府中每个孩子的身边都安插了人手,每个孩子的心性品行他都了若指掌,这个皇后到底谁适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兄长,我儿怀风自小鲁钝,只怕做不得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啊。”虽然兄长话已说定,可他仍然抱着一丝期望,希望兄长能另择一人。
“我们沈家的女儿,都是注定要做皇后的,我也一直以这样的标准在养育她们,二弟你就不必推辞了,明日就将弟妹接来府上为怀风操持及笄礼吧。”说完,便招来呼来小厮。“给二老爷和三老爷叫车。”也不等他们回话,径直离开茶厅。
☆、及笄
一连几天,家中忙忙乱乱成一团,连带着母亲也被接到了沈府,为她准备及笄礼的一切事宜,本想趁着这几日家中忙乱之际偷偷跑出府去找云墨游玩一番,却被门房告知这段时间外头乱,府中公子小姐们一律不许出门,无奈只好作罢。
这一日早早被母亲叫了起来,收拾妥当,就被拉去参加了自己的及笄礼,因着朝中有事,家中的长辈除了女眷外,几乎没有来几个人,这个及笄礼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沈怀风却不在意,毕竟她的心里依旧还是24岁的那个自己。
礼毕后,她就被阮云墨的小厮叫到了后园边,外头有些阴暗,可能因为连着下了几天的小雨,空气中的潮湿气带着青草的腥气让人心口有些不舒服,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因为前几日阮云墨和他的父亲一起去了一趟兖州,虽说无法参加她的及笄礼了,不过阮云墨答应了她,会给她带来她的成人礼的庆贺礼物,因为这句话,让她期待了许久,大约这就是这个十六岁成人礼环节中最令她期待的了。
小步跑到约定的地方,还未走近就看见那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那排紫藤下,高垂的紫藤枝悄悄挂在他的肩上,那一抹色,因坠在他肩上而更加惹人怜爱,她叫道:“云墨。”
云墨回身看她,眼中似落了漫天的星光,嘴角似乎被什么东西扯着,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近,对着她傻笑:“来了。”
“说好的礼物呢。”不由分说,伸出手,像个孩子般讨要着自己的礼物。
“讨债鬼,怎么上来就要礼物,多日不见我也不曾觉得想念。”佯装生气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沈怀风面上一红,也不搭理他,只依旧张着手。
他从袖中摸出一块透明的硬物,沈怀风伸手接过,那是一块带着温润气息的勾玉,似一滴毫无杂质凝固的泉水,足有大拇指大小,沈怀风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阮云墨,他道:“这是我在兖州派人找来的一个籽料,这是难得的水种玉石,犹如泉水一般清澈透明的玉石,我找匠人将它做成勾玉。”
“好像确实挺难得的。”听完他的话,沈怀风心中却有微微的失落感,这样的礼物虽然贵重,可却不是她所想的,看着她的表情似有些许失望,阮云墨浅笑着从袖中又拿出一颗与她手中差不多的透明玉石。
见沈怀风有些吃惊,他解释道:“寻常的定情物多是一块玉石一分为二,咱们的这个定情物却是能够合二为一。收下我这礼物,以后便是要做我妻子与我终老的了。”说罢将两块玉石并拢,却只见那两只勾玉能够完美的呈现出满月状,沈怀风愣了愣神才懂了他是何意,她捏紧手中的玉石,低下头笑出声来,脸颊酡红,似那八月天边流火的晚霞,心中像有许多小泡泡,噗噗往外翻腾出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阮云墨也有些不好意思,怕沈怀风抬头看见他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伸出手臂将她环在自己怀中,怀中的小人先是一僵,很快便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那甜甜的香气似有似无萦绕身边,让这一切变得有些不真实,他在她柔软的耳垂边低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只听后头传来一声娇嗔道:“姐姐怎么在这?及笄礼刚结束怎么就跑着躲懒了。”
二人回头看,却只见一身穿紫烟罗轻纱长裙的少女,亭亭玉立似一株风中云英,面若夹桃,目似明珠,尤其那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只见她袅袅而来转眼间便已经到了眼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妹沈卉云。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