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外的三月已经被二人这诡异的默契震到了,卫长临这句则是叫她面色一怔。
只听少女声音多了一丝笑意——
“安王狡诈诡计多端,但他现在还须仰仗穆毅的势力。那么,只需从穆毅下手,不怕安王的翅膀不断。”
“你是说?”
“长公主。”
给读者的话:
肩膀疼,口腔溃疡也疼==不知道错字检查后还有没,晚安了,
☆、048公主好算计
安王隐在书架之后。穆毅打开门,待看到门口的人时,眼底的杀气一凝,隐匿了下去。
来人居然是折返回来的长公主。
“阿欢,你怎么又回来了?”穆毅刚毅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当他话落,书房内安王面色微变,立即从暗门离去。
穆毅耳力极好,听见那细微的声响,略松口气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长公主没有什么表情的面上,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长公主面无表情,声音依旧温和,“方才送点心时见夫君夜里穿得薄,便回去拿了件披风。”
穆毅闻言往下看,果然见她臂弯中挂着一件暗色披风。不由感动,上前去扶长公主的手,后者自然地上前,他笑了笑,“这种事让下人来就行了,你近日来身子不大好,夜里风凉怎么还出来。”
语气俨然是一位温柔体贴的丈夫。
只是,长公主面上没有波动,松开手,进了书房,鼻翼翕动了两下,而后,眉深深蹙起。
“夫君,你还要瞒我到何时?”只见她突然转身,面上带着失望还有怒气,质问道。
穆毅下意识眼皮子一跳,张口便道,“夫人,为夫瞒你什么了?”
“你和安王,”长公主嘴角微抿,果见他面色微变,不由心中苦涩,面上的失望生气更盛,深吸一口气,道,“方才永裴来过,你不必骗我,你素来不熏香,这书房内怎么会有织罗香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直视穆毅大变的脸色,道,“这织罗香,是年前永裴生辰,我送他的,织罗花也是我亲自挑选的,这香放眼望去,京都只有永裴有!夫君,你在书房有暗门密道没关系,可你不该,你不该和永裴密谋!”
长公主说着胸口开始痛,脸色泛白,想着如果不是侍女提了一句国公爷夜深还在看书,若不送件披风去,她向来不会将伺候穆毅的事假手于人以让狐媚子有机可乘,所以折返回来……如果不是这般,她哪里会听见书房内有人说话声?
如果不是这般,她怎么会进来并且确认了那不知怎么来又不知怎么离开的人,正是她的三弟,永裴?!
“夫人,夫人!”穆毅原本还沉浸在被长公主灵巧的嗅觉以及敏锐的洞察力给的冲击中,心道这下大事不妙——阿欢虽然心高气傲有些目中无人,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他做这种拉帮结派暗中辅佐不是皇储的皇族的事……
还没有想到好法子安抚她,却见原本气得面上涨红的长公主,突然喘着气捂着胸口面色发白……
他吓得忙上前抱住长公主,“来人啊,快来人,传府医!”随后一把抱起面色愈发惨白的长公主,冲出了书房。
这一夜,护国公府可谓是不得安宁了。
……
“你是说?”而另一头,卫长临扬了扬眉,狐疑地问道。
“长公主。”云玖勾唇,一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抚弄腰间温润如水的暖玉,道。
长公主。
卫长临不禁怀疑,“穆毅深藏不露,心机心机城府极深,区区一个长公主,难道还能让他与安王反目不成?”
他的怀疑也是珠帘外三月所想。
然而,云玖却胸有成竹,垂着眸子,伸出白玉削葱根的手,一粒一粒地开始收着白子,一时间落珠玉似的棋子在棋盒中相碰撞,声音清脆。
却不及少女声音来得悦耳。
“你有所不知,我这位姑母,之于穆毅,尤胜过他的性命。穆毅难对付,却有个致命弱点,就是长公主。”云玖娇软清脆的声音缓缓道来,“而长公主,她对我们云氏皇族有种固执的维护,她心高气傲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背着她做出罔顾朝纲,意图篡位的谋逆之事。”
而后她目光朝珠帘外一直认真听的三月望去,后者自是已经懂了,便接着道,“是以,主子才会特意让属下安排今夜暴露玲姬,又让伺候安王的侍女,也就是我们的人,给安王熏了织罗香。而后安排了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特意提醒给护国公加衣……”
“而长公主平日里素爱侍弄花草,对香味尤其敏感。这织罗香,是她亲手所制,赠予安王的生辰贺礼。”云玖接着提了关键的地方。
卫长临眼睛一睁,不禁有些佩服地看向云玖,情不自禁拍掌道,“好一招釜底抽薪!”
利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之处,巧妙地算计了时机,然后,给了穆毅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卫长临内心才真真对云玖的聪慧计谋有了认识。
这是一个精于算计人心,擅长谋略的女子,若她身为男儿身……这云国的储君……那么届时,将会是他最大的对手。
心中不禁暗叹,幸好,她是女子。也为自己同意和她合作感到幸运。
“只是,长公主怕是并不能阻止穆毅。”卫长临收回神思,微敛了笑意,道。
云玖已然将白子尽数收回棋盒中,闻言挑眉心里对卫长临多了一丝赞赏,果然,和聪明人合作什么的,愉快多